“還有,”警察轉向癱在地上的白薇薇,語氣冰冷,
“白薇薇及其家屬涉嫌非法購買、使用管制藥品,且與多起人口拐賣案有直接關聯。我們在其住所搜出的迷藥、通訊記錄已形成完整證據鍊,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不!我沒有!”白薇薇尖叫起來,拼命搖頭。
“是林榆陷害我!是她嫉妒我!”
警察沒再聽她狡辯,拿出手铐铐住她的手腕。
白薇薇被帶走時,還在瘋狂地朝路晉哭喊。
“晉哥救我!你說過會保護我的!”
别墅的大門“砰”地關上,隔絕了她的聲音,也徹底關上了這場荒唐騙局的序幕。客廳裡隻剩下路晉和滿地狼藉,空氣安靜得可怕,隻有牆上的古董鐘還在滴答作響,像是在為他倒計時。
路晉緩緩癱坐在地上,後背重重撞在茶幾腿上,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警察的話、白薇薇的哭喊、藥粉的刺鼻氣味……無數碎片在他腦海裡沖撞,最終都化作林榆的臉。
他想起那個夜晚,他罵她“天煞孤星”時,她眼裡瞬間熄滅的光;
想起她撿起水晶碎片時,鮮血淋漓的手。
想起她被潑冷水時,凍得發紫的嘴唇和挺直的脊梁;
想起她踏上出租車時的單薄背影;
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反複淩遲着他的心髒。
他親手将那個唯一能治愈他創傷的人推開,将她送進了人販子的狼窩;他捧着一顆真心去讨好的,卻是一條披着人皮的毒蛇。
“啊——!”
路晉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雙手插進頭發裡用力撕扯。
悔恨像潮水般将他淹沒,眼淚洶湧而出,砸在冰冷的地闆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他終于明白,林榆當年在火場裡為他融化的真心,被他用最愚蠢的方式踐踏成了粉末。
她小心翼翼伸出的手,被他一次次甩開,直到徹底失去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