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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他幾乎夜夜做夢,夢裡都是我。
夢裡的我臉色蒼白,抱着孩子站在風裡,一言不發地看着他,眼神冷淡到徹骨。
他試圖上前拉我,卻怎麼都夠不到。
夢醒時,心髒像被重錘敲擊,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煩躁地把煙頭在牆上狠狠一摁,煙灰散開,他眉頭卻皺得更緊。
這時候,手機響了。
他低頭一看,是助理的電話。
“周總您之前不是讓我查當年高考那件事嗎?我今天去了學校,找到了那年守校門的老保安。”
“然後呢?”他眉頭一跳。
“他說他有點東西要給您看。”助理壓低聲音,“您最好親自來一趟,他非說隻能當面給您看。”
周明遠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心跳蓦地加快一拍。
“你留下來,去病房照顧沈菲菲,我現在就去。”他說完,立刻挂斷電話,順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
老舊的教學樓下,周明遠站在那扇斑駁的鐵門外,面前的老保安臉上皺紋橫生,眼中藏着一抹精明。
“你确定,是我想要的東西?”周明遠低聲開口,嗓音暗啞。
老保安叼着煙笑,露出一口黃牙:“你想知道的,是關于那個沈姓女生的事吧?我早就知道遲早有人會回來問我我有一段視頻,是無意中拍到的。”
他頓了頓,眼中露出貪婪,“但你也知道,我是個守規矩的人。這個東西,我一直沒删,就是覺得,能值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