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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遠回到公司時,指節捏得發白。
他的腦海裡仍回蕩着我決絕的話語,以及徐斯遠護在我和孩子身前時那刺眼的一幕。
“溫文熙,你憑什麼”
他咬緊牙關,推開公司大門,卻猛地頓住腳步——
往日井然有序的大廳此刻亂作一團,員工們抱着文件來回奔跑,财務部的玻璃門大敞着,裡面傳來此起彼伏的咒罵聲。
“總裁!”秘書踩着高跟鞋踉跄沖來,妝容都花了,“财務系統被黑客入侵,所有賬目都被篡改了!稅務部門剛剛突然上門稽查,說有人實名舉報我們——”
周明遠一把推開她,大步走向電梯。
透過玻璃轎廂,他看見技術部的人癱坐在電腦前,屏幕上跳動着血紅色的亂碼。
叮——
電梯門剛開,他的手機響了。
“周總。”電話那頭的聲音像淬了冰,“喜歡我送你的見面禮嗎?”
周明遠瞳孔驟縮。
“徐斯遠!”他猛地踹翻走廊的盆栽,“你以為這種下三濫手段能搞垮周氏?”
電話裡傳來翻閱文件的沙沙聲。
“2019年4月,你通過空殼公司轉移資産27億。”徐斯遠念賬單像在讀詩,“2020年11月,賄賂海關官員的錄音需要我放給稽查組聽嗎?”
周明遠的後背滲出冷汗。
這些他藏在瑞士銀行保險櫃的秘密,怎麼會
“對了。”徐斯遠突然輕笑,“你三樓休息室的保險箱密碼是1123,你以前的情人沈小姐生日,怎麼忘記改了呢?”
電話挂斷的忙音中,周明遠僵在原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