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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轉頭看去,發現對樓不知誰家孩子在放煙花。

明明滅滅的光影裡,徐斯遠的輪廓溫柔得不像話。

“徐斯遠。”我哽咽着喊他名字,“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給團團讀故事書時,我就再想,或許團團需要你這樣的一個爸爸?”

他愣住,随即笑得像個得到全世界的小孩。

第二天,等團團揉着眼睛從兒童房跑出來時,看見徐斯遠正在煎荷包蛋。

“徐叔叔!”他像小炮彈一樣沖過去抱住徐斯遠的腿,“我夢見你變成真的爸爸了!”

徐斯遠蹲下身,鄭重地把孩子摟進懷裡:“那團團願意讓夢想成真嗎?”

我從卧室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晨光透過紗簾,溫柔地籠罩着他們。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

愛情不一定要轟轟烈烈。

它可以是加班回家時亮着的一盞燈,是記得你不吃香菜的細心,是願意把你孩子當作自己骨血的溫柔。

而那漆黑的過去,早已消散在時光中,再不複相見。

周明遠蜷縮在公寓的沙發裡,手中的威士忌已經見底。

電視裡正播放着财經新聞——《徐氏集團與溫氏資本聯合注資,新項目正式啟動》。

鏡頭掃過剪彩儀式,徐斯遠西裝筆挺地站在我身旁,而我懷裡抱着的團團,正笑嘻嘻地把小手搭在徐斯遠肩上。

砰!

酒瓶砸向電視屏幕,碎裂的玻璃映出他扭曲的臉。

三個月前,他還能開着邁巴赫堵在我樓下,紅着眼睛說“再給我一次機會”。

現在,他連小區門禁卡都刷不起,這間月租三千的公寓,還是用他最後一塊手表抵押來的。

他真的和當初騙我時說的那樣,破産了。

手機屏幕亮起,是以前的助理發來的消息:【周總,我打聽到溫文熙下個月婚禮】

他猛地将手機砸向牆壁。

曾經不可一世的周氏太子爺,如今連出現在我婚禮現場的資格都沒有。

威士忌混着淚水灌進喉嚨,灼燒般的疼痛中,他恍惚又看見我冷冰冰看着他的樣子。

“周明遠,是你親手弄丢了最愛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