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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的招牌,狂放不羁的音樂,這是當地一家有名的私人ktv。

我一間一間地扣門尋找,終于鎖定了那個最大的包間。我深吸一口氣,準備推門找言崇茗對峙,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茗哥真是深情啊,溫家都破産,窮成那樣了,他還偷偷養着溫思南”

“隻是慘了他的小女友啊,都有孩子了還被蒙在鼓裡呢。”

“慘什麼啊,要不是因為她家從中作梗,茗哥早就和溫思南在一起了,年家真是夠陰的”

是言崇茗的好兄弟,沒等聽到更難聽的話,我眼裡噙着淚,很快躲在了角落。

我全身無力,沒想到原來言崇茗一直暗地裡包養已經破産的溫思南。

溫思南是言崇茗的白月光,五年前分手後她再也沒了消息,原來五年前的分手隻是二人的逢場作戲。

我守在門口直到深夜,人群散去後依然不見言崇茗的身影,他的電話早已關機。我落魄地回到了曾經我們的愛巢。

門口的玩偶拌了我一腳,那是言崇茗為我排隊一天一夜才買到的全球限量款,我一臉嫌惡,生氣地丢開了。

卻沒想到砸向了客廳最中間的婚紗照。那是言崇茗答應和我結婚後,我們很早就拍好的婚紗照。

婚紗照的相框後掉出了幾十張機票和各種小票。

我一一撿起後,這些都是言崇茗陪溫思南吃喝玩樂的證據。

原來幾個月前我過生日時,他陪着溫思南在海邊旅遊,直到第二天才收到言崇茗的短信祝福。

得知我懷孕的那個早晨,他匆匆離開,我原以為他是去給我準備驚喜。沒想到那天是溫思南的生日,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精疲力盡地回來。

我眼神渙散,心猛得抽搐,像千萬根刺紮向心髒,眼裡噙着淚。默默撕下了自己的部分。

我擦幹眼淚,給律師打去了電話,連夜起草了一份協議。

“孩子已經六個月了,這恐怕…”

“劉律師你按我說的做吧,我已經想清楚了。”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天剛擦亮,我剛準備好早飯,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腳步聲卻異常雜,嬉笑聲從門縫傳來。是言崇茗和溫思南。

“南南歡迎回家!”言崇茗體貼地接過溫思南的行李。

溫思南笑得燦爛,環視了四周,“怎麼都是我喜歡的向日葵,裝修風格也是我最喜歡的日系風。”

“當然,你喜歡的我都記得。”言崇茗指了指玄關的向日葵。

家裡玄關每天都會換上新的向日葵,可我卻花粉過敏,一直沒有好轉,言崇茗也隻是解釋養花心情好。原來是一直為溫思南準備的。

“還有這個,你最喜歡的彩虹小狗。”言崇茗拿出了精心包裝的禮物。

我細看下來,那個玩偶竟然和之前他送我的一模一樣,卻比我的那個更加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