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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崇茗力度很大,幾乎是用了狠勁兒,溫思南一時沒坐穩,重重跌坐在地。
她想伸手扶住桌子,卻重心不穩,桌上的酒瓶子被盡數碰倒。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異常刺耳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溫思南狼狽極了,頭上滿是啤酒的泡沫,黏膩的糖漿在她皮膚上橫流。
周圍都是同圈子的人,一些以前被她瞧不上的人紛紛嗤笑起來,小聲讨論着她這副滑稽的模樣。
溫思南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但她無依無靠,隻得紅着眼爬起,摸索着肚子,“崇茗哥哥就算你不喜歡我,也要為我們的孩子着想。”她蹙着眉,一臉委屈。
言崇茗沉默,甩出來他調查好的所有資料,他水眸狠戾,身上散發的冰冷氣勢格外危險。
溫思南看着鐵闆釘釘的證據啞口無言,隻能哭着求言崇茗原諒。
言崇茗心煩意亂,頭也不回地走了。溫思南哭到暈厥,但無人在意,在酒吧裡睡了一晚。
第二天言崇茗才冷靜下來,緩緩拿起桌上的手機。
他點開溫思南的聊天頁面,冷着臉發去消息。
“我在家,你現在回來。”
溫思南幾乎秒回,語氣中透露着興奮:
“崇茗哥哥你原諒我了?你等等,我現在過去。”
言崇茗沒再看手機,轉頭讓下人把泳池放滿水,同時投入準備已久的成箱冰塊。
半個小時後,溫思南一臉興奮地走進别墅,化好妝掩蓋疲态,她甚至帶上了那條生日時言崇茗送她的首飾。
言崇茗端坐在主座,沒有正眼看她。溫思南剛要走到言崇茗面前,他沒說話,摩挲着紅酒杯微微擡頭。
一旁的兩個保镖踱步走到溫思南面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她,摁住她的肩膀:
“溫小姐,請吧。”
溫思南肩膀被摁得生疼,她何時被言崇茗的手下這麼對待過,冷聲呵斥道:
“放開我!你們想幹嘛?不知道我是誰嗎!”
兩名保镖面無表情。他們将溫思南帶到泳池旁,無情地将她的頭狠狠壓進水裡。
冰冷的池水嗆入溫思南的鼻子,她努力掙紮卻無果,冷得她渾身哆嗦。
她被嗆了幾口池水,腦子反倒是清醒過來,她意識到言崇茗還在生她的氣,聲音微顫,眼尾泛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言崇茗面無表情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踱步走到溫思南面前,微微擡手。保镖瞬間會意,将她拉了起來。
溫思南狼狽地擡頭,正當她欣喜地以為言崇茗心軟時,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卻不想言崇茗的怒呵聲冷到極點,字字句句都在溫思南心髒上跳動。
她從沒想過言崇茗竟然這麼心狠,她開始生理性地渾身顫抖,恐懼和失重感瞬間纏繞全身,心髒跳得極慢,以至于她都忘記了掙紮。
溫思南從沒見過言崇茗這麼對她,她想到了肚裡的孩子,頓時又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