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配了張圖。
但不是江妄。
那是張合照,背景是在高中的操場。
女生染着黃頭發,一臉冷淡地看向鏡頭。
而她身後,穿着校服、一頭短發的少年正巧擡頭。
相機記錄了這個瞬間,洗出了兩張照片。
一張被我放進珍藏的筆記本,從大學小心翼翼保存到畢業。
另一張随着主人漂洋過海,時隔四年,再次展現在了大家面前。
怪不得許茵會第一眼就認出我書桌上的照片。
因為同樣的東西,她也悄悄藏起來了許多年。
江妄注銷了微博,也很快退出了班級群。
班群裡也不再刷屏,很久以後,才出現了零零散散的道歉。
網上對此的議論也逐漸平息下來。
許茵的外公家裡背景雄厚,她母親是獨生女,她便也是家裡唯一的繼承人。
許家的破産,其實對她而言并沒有什麼影響。
江妄偷走了這封情書,想利用輿論向許茵施壓。
可惜,并沒有成功。
許茵的外公去世後。
她就要着手去繼承那邊南邊的公司。
我送她去機場,在入檢口,她回頭看我:
「一個月後,你會再來這裡接我嗎?」
我點了點頭。許茵就笑了,很溫柔。
「謝謝。」
但一個月後,她并沒有出現。
她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被送到了醫院搶救。
等我踉踉跄跄到達醫院時,就看到了她蒼白的面容。
醫生說需要有人跟她說話,誘導她醒來。
隻要清醒,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但若是一直睡下去,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我坐在病床邊,聲音很輕:
「許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