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段婷兒你接回來了,李雅柔該怎麼辦?”
周行川頓了一下,聲音低沉而冷漠。
“我跟她本來就隻是逢場作戲,我每次抱着她,腦子裡都是婷兒的樣子,否則我根本就睡不下去。”
“所以你甚至挑了段婷兒離開的日子結婚,每年都在那天放她最喜歡的煙花。你就不怕李雅柔知道真相離開你嗎?畢竟你們的契約馬上就要到期了。”
一陣沉默後,周行川眸光一沉:
“她不會知道的!我父母很滿意她,她得繼續當我的妻子,你們給我把嘴巴閉緊一點!”
他渾身散發出低氣壓,令身旁的男人不得不閉了嘴。
我石化在亭子背後,渾身冰涼,慘白的手指攥緊了懷裡的懷孕通知。
直到他們離開,我跪在地上,止不住一陣翻江倒海地嘔吐。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不切實際的夢該醒了。
強行拉回思緒,電話裡,男人霸道地囑咐:
“我的承諾對你永遠有效。但如果這次你還敢耍我,我不僅要把你搶走,更會讓周氏徹底涼涼!”
我老實點點頭:“你放心吧,五天後來接我。”
“好,乖乖等我。”
電話挂斷,周行川正好拿着手機從浴室走出來。
發絲上的水珠,沿着他輪廓分明的下颌線和肌肉緊實的腰身滾落,最終消失在浴巾之間。
看我盯着他的脖子,他仿佛想到什麼,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起那上面的幾道新鮮抓痕:
“我在辦公室新養了一隻小野貓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還在問我話,周行川已經埋頭盯着他的手機。
我告訴他是向醫生詢問我爸的例行複查,他也隻是埋着頭随口“哦”了一聲。
一如既往的,整個心神都在和段婷兒的聊天屏上,根本不在乎我的回答。
而我,破天荒的不吵不鬧。
當周行川拿起水杯,卻沒能喝到我每晚都會給他溫好的牛奶時,他終于想到了什麼,施舍一般地擡頭。
“你不用擔心,歹徒的同夥警察都已經解決了。我詢問過醫院的專家,他也說你隻是手破了皮,注意擦藥很快就能康複。”
今天,我的手被歹徒砍傷。
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更是被段婷兒狠狠的踹流産了。
見我神色異常冷情,周行川凝起俊眉,正要開口說什麼,他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男人随即挂起一抹笑容:“秘書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