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窗戶上就使勁地幹嘔起來。
“嗤——”
周逸遠一把将車子停在了路邊。
坐在私家醫院舒适的沙發上,醫生檢查完,忽然對我和周逸遠露出了一個笑容,随後“哈哈”道:“恭喜周先生、周太太,你們的孩子已經七周了。”
等等?
什麼?
在周逸遠驚喜的目光裡,我卻忍不住算起了時間——那不就是,我們第一次的時候,就有了嗎?!那天周逸遠往死裡折磨我,沒想到居然就——
我們的目光在空氣裡對上,男人勾嘴,輕輕地湊上來在我耳邊說。
“辛苦了,寶貝,太好了。”
不久後,周行川回國後就賣掉了自己所有的股份,而我則收到了一份高額的資産贈與文件。
和幾大箱的禮物,以及一個老舊的鑽石戒指。
我将那些資産、被修複好的禮物通通變賣,捐給了世界各地需要幫助的婦女兒童基金會。
而那個戒指,随手扔進了垃圾桶。
又過了兩年多,我最後一次見到周行川,是周家破産之後。
這些年周家原本就在走下坡路,加上周逸遠背後的布局,加速了周氏的滅亡。
我和周逸遠回國辦事,順路帶着兩歲的女兒去遊樂園玩,路邊,一個衣衫褴褛的男人和我們擦肩而過。
當他在街對面看到我時,突然瞳孔地震。
他伸出手來,仿佛想跑過街道抓住我,可是當他看我懷裡的女兒,還有我們身邊說說笑笑的男人,一家人幸福得刺眼的模樣時,他卻最終收回了手去。
我仿佛察覺到什麼,回過頭,隻看到街對面男人極速轉身離去的背影。
“看什麼呢?”
周逸遠疑惑的目光随着我轉去。
“沒什麼,一個乞丐而已。”
其實我認出了那個男人的背影,但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從今以後再無交集。
現在我過得很幸福,而狗男人遲來的低賤真心分文不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