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計不成,他又故意引導大家孤立我。
「這樣你就隻能依靠我了。
「老婆,你知道當我發現你似乎有意隐藏自己,拒絕掉别人的關注與喜愛時,我有多驚喜嗎?
「看啊,我們明明就天生一對。」
他神情愉悅,眼神像看到手的獵物。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隻有我對你是真心的!蕭頻那個愛面子的蠢貨,顧晏舟是被自尊奴役的懦夫,那個半路蹦出來的陸傳烨搶的是我的經曆啊——
「你到底為什麼要跟那個姓陸的賤人走的那麼近?」
「你親近喜歡的,隻能是我才對啊!」
哪怕閉着眼睛,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黏在我身上。
救人還救出錯來了。
我冷聲開口:「傅斯野,你在我眼裡隻不過是一攤骨骼和肌肉而已。
「那天不管是誰,我都會救的!」
傅斯野掐住我的下巴,帶着不容抗拒的意味,眼底情緒翻湧。
「真淘氣,盡是說一些讓我生氣的話。想拖延時間?你不會覺得會有人來救你吧?」
傅斯野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
「親愛的,沒人會相信一個讨厭鬼,也沒有人會浪費時間找一個死無全屍的普通人。」
我也笑了。「不是哦,有人相信我的。」
【轟——!】一道巨響突然炸開,地下室的鐵門像紙糊似地扭曲。
煙塵彌漫中,一道颀長的身影逆着外面的光站在入口,黑色軍靴一步步碾過碎片。
陸傳烨淬了冰的聲音響起。
「哪隻手碰的她?」
12
我和陸傳烨一起回了小隊。
傅斯野狼狽如喪家之犬,遠遠地墜在後面。
本以為顧晏舟和蕭頻該是覺得我死了。
可别墅裡卻沒有想象中的張燈結彩,彈冠相慶。
反而氣氛低落。
顧晏舟頹廢地坐在沙發上,一絲不苟的白襯衫變得皺皺巴巴,煙蒂和空酒瓶亂糟糟地散落一地。
聽到推門聲,他無神的眼珠遲鈍地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