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甯國,販賣私鹽可是殺頭的重罪。他制鹽的事情,絕對不能傳揚出去。所以哪怕販賣的時候,也是以走私的形式。走私鹽巴亦是重罪,但是這并不意味着沒有人去做。
不過,能不暴露,也是盡量不暴露!
蘇秦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當即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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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文武雙全?”
大馬車上一共坐了三個人,蘇鎮山,黃玉青,和他們的愛子蘇沐風。
“禦史大夫秦正大人說蘇秦在那汪家寫了一首詩文,那首詩文極好,他們要拿回宮去禀告聖人。我見過那首詩文,那絕對不可能是蘇秦所寫。他從小到大,就是個草包,沒有學問和筆墨!”黃玉青說道。
“什麼詩文?”蘇鎮山眉頭一皺。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這首詩文叫做從軍行,是他專門為汪大山所寫。他還說,要為汪大山出頭。”黃玉青沉聲道,“你說他會不會,跟秦正大人透露真正上戰場的人是他,而不是蘇沐風?倘若他真的這麼做,我兒要用他的軍功,可就麻煩了!”
蘇鎮山臉色大變,蘇秦所作的這首詩文,讓他極其難以置信。此等筆墨,又怎麼可能從一個不學無術的賤奴手上寫出來?而黃玉青的話,更讓蘇鎮山感到了一絲驚慌。
蘇秦替弟弟蘇沐風服徭役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朝廷發現,到時候别說拿走蘇秦的軍功,就是蘇沐風也會受到朝廷的嚴懲。
“這個逆子,當真是翅膀硬了!”蘇鎮山冷聲道。
黃玉青趕緊拍了拍蘇鎮山,“你可不要再動怒,也絕對不能罵他。這次,我們把他哄回蘇家。以後,就把他困在蘇家,絕對不能讓他再跑出去。”
“總之你一切都聽我的,去向那個賤奴認個錯,好好說。畢竟是骨肉相連,血緣關系。蘇秦就算再不識擡舉,也會給點面子。隻要弄回蘇家,一切就都好辦了!”
蘇鎮山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他帶着兩人當即下了馬車,看着這座小院。那個逆子,就租了這座小院。這裡跟侯府大宅相比,那可是差得遠!隻要他低個頭,蘇秦那個廢物,沒道理不回到侯府去享福。
正當他要走進院子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止步!”
“這裡不是你的侯府,不歡迎你們,請你們立刻~滾!”
一身青衫的蘇秦走了出來,擋在大門口的位置。絲毫,沒有讓三人進門的意思。
嘶~
蘇鎮山臉色一沉,蘇秦這一開口,立刻就讓他火冒三丈起來。這個逆子,是要翻天了不成?他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扇蘇秦兩巴掌。
黃玉青趕緊爛在蘇鎮山面前,笑道:“蘇秦,你看,早上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對。你怎麼,還跟家裡人較真了呢?”
“咱們都是蘇家自己人,蘇家又怎麼可能把你趕出家門呢?你從小到大,都是在侯府長大。你看我們侯府大院都氣派,三進三出的院落,還有丫鬟下人服侍。你啊,在戰場上肯定是過的太苦了,正好這次回家好好享受享受。”
“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你說是吧?回去吧,回到蘇家去,總比你在這個爛地方要強。”
一家人?
呵呵!
蘇秦冷笑一聲,“你們搞錯了吧?誰跟你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