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傳言并非空穴來風。
比如那言侯蘇鎮山當初的确是醉酒誤事,糟蹋了一個女奴。那個女奴也的确生下了蘇秦這位大世子,後來蘇鎮山不得已把女奴納為小妾,而蘇秦也就始終都隻是一個庶出。
庶出不僅不受到重視,還被蘇家當成是恥辱。既然這樣,蘇家又怎麼可能去培養一個恥辱呢?又怎麼可能讓蘇秦存在,從而繼續給蘇鎮山的臉上蒙羞呢?
所以就有了文不成武不就的蘇家草包!
既然是個草包,就不可能寫出這首從軍行,就不可能讓女帝都覺得極為震驚。
那麼蘇秦的這首詩文是從哪來的?
詩文這東西是學問的日積月累,自然不可能憑空出現。所以蘇秦這首詩文很有可能就是抄的,也很有可能出自他的弟弟,那位京城第一才子蘇沐風。
要想知道蘇秦有沒有真才實學,那就隻能讓蘇秦去參加甯國詩會。詩會之上是當今大儒樊墨海現場命題,所以不存在有提前準備和抄襲的可能。
隻要蘇秦在詩會上寫下詩文,自然就知道他的水平到底如何。
甯國詩會?
這是甯國文壇三年一度的詩文盛會,這場盛會還因為甯國大儒樊老大人賜婚孫女作為彩頭,從而讓詩會熱情格外的高漲。甯國各地的才子,都在往京城趕來,企圖在詩會之上揚名。
隻不過蘇秦對于詩會和揚名都沒有太大的興趣,他現在隻想要搞鹽和搞錢。等搞到了銀子,他就買一座大宅子,買很多很多年輕貌美身材好的侍女,過上閑雲野鶴淡泊名利的生活。
“李兄,這詩會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對揚名天下并不感興趣。”蘇秦淡淡笑道。
天下怎麼會有文人對揚名不感興趣?天下文人除了揚名,就是在那青樓裡面跟紅姑娘談心,這兩件事情是他們最感興趣的事情。
不過蘇秦是個怪胎,他非但拒絕了李玉邀請他入朝為官,現在還對文會如此嗤之以鼻?他是不喜歡樊老大儒的孫女也就是京城三大美女之一的樊紫凝?還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李玉眉頭一皺,她必須要想個辦法讓蘇秦參加文會,哪怕是綁,她也要把蘇秦綁到文會上去。
她沉吟片刻,猛然回想起蘇秦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竟然在制鹽,這厮就不怕掉腦袋?
李玉一步站起身來,朝院子裡那口大鍋緩緩走了過去。蘇秦心裡咯噔一下,制作私鹽也就算了,要是還讓朝廷官員親眼看到,那跟貼臉開大有什麼區别?
隻是這時候李玉已經站在那口大鍋旁邊,似笑非笑的看着蘇秦,“蘇公子,我覺得這詩會你還是去參加一下比較好,你覺得呢?”
“畢竟蘇公子現在所做的事情,可是不太好。到時候,蘇公子受到了影響,說不定是會掉腦袋的。”
蘇秦放下了茶杯,靜靜的看着李玉。
“這樣吧!”李玉敲了敲這口大鍋,笑道:“蘇公子去參加詩會如果能拿下文魁,我給你想辦法,讓這個東西合法化。讓蘇公子你,在京城可以放開售賣此物,如何?”
什麼?
蘇秦臉色微變,他知道販賣私鹽是掉腦袋的重罪。但是,現在他并沒有能力讓自己的私鹽合法化。不過,這位李大人有辦法。如果能夠光明正大的售賣精鹽,那當然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