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在詩會之上被陛下封賞了五百兩銀子,而今他用這五百兩銀子在正陽大道上開了一家鹽鋪!他竟然,做起了買賣。”
甯國,言侯府!
在侯府的大殿上,蘇鎮山,黃玉青,還有蘇沐風都在此地。蘇鎮山沒有什麼别的子嗣,所以對蘇沐風特别的疼愛。蘇沐風咬了咬牙,說道:
“父親。這厮怎麼就想起做買賣了?我去看了他那處招牌,叫什麼蘇家精鹽。他這是打着蘇家的名号?還是言侯府的名号?他怎麼敢,涉足鹽鐵産業的?要知道這鹽鐵産業,一直都是我們蘇家和丞相府在做。”
“父親,他這是要幹什麼?”蘇沐風沉聲道。
蘇鎮山神色低沉,“或許就是因為被蘇家掃地出門之後沒有了收入來源,所以做起了這麼一個生意。倘若他拿着五百兩銀子到城外去買上幾十畝土地,當一個安安穩穩的小地主也好。可偏偏,他要碰鹽鐵,這就是找死。”
“我看了他那鹽巴,就是在院子裡做的私鹽。在甯國,制作私鹽可是掉腦袋的重罪。他蘇秦不怕掉腦袋,咱們就讓他徹底消失。”
“他那所謂的蘇家精鹽不是明天開業嗎?明天我就帶鹽鐵司的官員前去查處了他的私鹽。一旦查實私鹽,他就是不想死也難!”
朝廷對私鹽的打擊力度是非常大的,因為這關乎稅收。所以,制作私鹽一旦被抓到,基本上沒有任何别的可能。
蘇沐風臉色一沉。
蘇秦在邊境取得的軍功是他的,封賞也是他的。
甚至這場詩會揚名天下的人,也應該是他。被陛下封賞的人,更應該是他。和樊紫凝聯姻的人,也隻能是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才對。
你蘇秦,從小到大就應該隻是他的替身。就應該,絕對服從他。誰讓你蘇秦是庶出子弟?名不正言不順。對于一個庶出的廢物來說,蘇家的顔面顯然更加重要。
蘇鎮山臉色低沉,他倒是在想靈玉那件事情。靈玉倒戈,那幾個家丁也消失不見。蘇鎮山懷疑,家丁很有可能已經死在蘇秦的院子裡,被蘇秦秘密給殺了!
可是他沒有任何證據。
這并不代表蘇鎮山沒有手段處理蘇秦,你蘇秦現在隻是個普通人,若不是皇帝冊封視同進士出身,你連官身都沒有。但是那又如何?蘇鎮山是侯爵,是皇親國戚,在京城有着權勢和地位,他碾死一個普通百姓猶如碾死臭蟲。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蘇秦,而是十來天後的慶功宴。慶功宴之上,滿朝文武大臣都會前來。陛下還邀請了一些邊境将士前去,而今最為重要的是,要讓這些邊境将士承認是你在邊境戰場。”
“我打聽過了,蘇秦在邊疆的時候也很少露面,認識他的将士很少。這次慶功宴上多數将士,都是薛家子弟,都是薛家的門生門徒。隻要我們跟薛家交好,拿下薛家,在慶功宴上也自然十拿九穩。”
“這邊境戰功,自然也就會落到你的頭上。”
蘇鎮山神色沉吟,“準備一下,我們過兩日,去拜訪薛國公。”
替身就是替身。
替身要什麼戰功?
戰功隻能是他兒子蘇沐風的,蘇家的榮耀隻有一個,也隻能有一個。
~
甯國京城。
一道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京城的大街小巷,有一隻隊伍一邊走,一邊沿着街道叫喊。
蘇家精鹽,明日開業。
開業酬賓,五折銷售!
為百姓生産的好鹽,為百姓而做的放心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