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外門的廊道上蘇鎮山和夫人黃玉青已經等候許久。
他天還未亮就已經申請進了皇宮,他知道皇帝這些天都在禦書房,他更知道蘇秦也在禦書房。
黃玉青眼睛都紅腫起來,“本來在禦書房裡面跟陛下徹夜長談的應該是蘇沐風,應該是我們兒子才對!”
“怎麼會是蘇秦呢?怎麼會是蘇秦呢?”
“若是當初,你沒有狠下心來把蘇秦掃地出門,若是你好好對他?什麼庶出的賤人?他現在可是堂堂翰林學士,他現在可是甯安伯!”
黃玉青說了這麼一句話,讓蘇鎮山本來就黑的臉色更加漆黑如墨。
如果~如果當初沒有将蘇秦掃地出門?
黃玉青滿臉懊悔,苦澀道:“蘇秦也是我們的兒子,也是蘇家的人,為什麼你就不喜歡他?”
“都是因為你,要不然,我蘇家的門楣早就在蘇秦這裡光宗耀祖。庶出怎麼了?賤奴所生又怎麼了?陛下可是要冊封他為大将軍!”
“不管怎麼樣,蘇秦現在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如果能夠讓蘇秦向陛下求求情,蘇沐風或許可免死罪!一定可以的,隻要留下蘇沐風的命,哪怕是讓他去邊境也好啊!”
求蘇秦?
蘇鎮山咬牙切齒,事到如今,他也隻能,向那個草包低頭。
隻是片刻,大太監張子嬰就走了出來,淡淡道:“蘇侯爺,您還是回去吧!”
“陛下說了,不見!”
不見!
不見,就沒有機會向陛下求情。
不見,就是讓蘇沐風必死,就是要在甯國樹立典型。
蘇鎮山腦子轟的一聲,心沉谷底。
“不,張大人,張總管,您再想想辦法,您看再想想辦法。”蘇鎮山上前,拿出一張銀票塞進張子嬰的袖口。
這張銀票,就是紋銀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