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夫婦兩人在床上枯坐了整晚,看着那已經被燒成灰燼的符紙,任誰也生不出繼續睡覺的心思。
終于捱到了天明,兩人的眼睛下遍是烏黑。
“君清啊,待會你跟如棠打個電話,讓她到家裡來坐坐。”
謝母忙不疊地來到女兒的門口,哪怕是可以掩飾,急促的語速也讓謝君清聽出來了不對勁。
房門被拉開一條縫,謝君清把亂蓬蓬的腦袋探了出來,雖然眼底還有困頓的不滿,但此刻隻剩下了擔憂。
“如棠給的那張符紙是不是”
“對,昨晚我跟你爸就發現了。”謝母擡手把女兒推回去,讓她先去換身衣服,“本來想昨晚就跟如棠說,但實在太晚了。”
雖然認了簡如棠當幹女兒,但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也沒給那孩子多少關心愛護,就這麼把人箍到身邊當自家人使喚,有些過意不去。
“媽,你想啥呢,如棠不會在乎這種小事的。”
謝君清管不了那麼多,刷着牙就給簡如棠把電話撥了過去,還沒來得及把嘴裡的泡沫吐出去,就聽到簡如棠說:
“我已經快到謝家了,記得跟安保打聲招呼讓我的車進來。”
直到對面挂斷電話,謝君清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立刻把自己收拾齊整,果然不出十分鐘就見簡如棠到了樓下。
謝母已經等得心力憔悴,畢竟年紀上來了,熬夜一整晚心髒還有些不舒服,但看着簡如棠下車還是快步迎了上去。
“如棠,還麻煩你這麼早過來一趟。”
“這有什麼麻煩的。”
簡如棠在謝母伸手過來那一刻便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察覺到那虛浮的脈搏就知道謝母沒休息好,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幸好提早給他們準備了安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