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開得異常平穩,道路兩旁的樹幹勻速地往後退。
簡如棠把腦袋靠在車窗上,以嚴明霁的角度隻能看見她那柔順的發絲和被陽光照耀着的半張臉,白皙且溫柔。
他那顆心髒仿佛在這一瞬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
“剛才那個場面,你隻是把她趕走可能也沒什麼用。”
嚴明霁那雙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得虧後座足夠寬敞,才能承接得住他這種動作,趁着還沒到嚴家的這段路,繼續找話題。
“那人一瞧就是不饒人的性格,還處處以她兒子為先,你今天把她的臉面往地上踩,她報複不了你,就一定會繼續糾纏那個女孩。”
簡如棠把車窗打開一條縫隙,任由熱浪往臉上吹,抽空回應說:
“剛才在跟她對峙的時候,我在她和她老伴身上各自貼了張詭符,隻要半個月内她們生出任何壞心思,都會拉肚子。”
沈斌在前面開着車,雖然看不見後邊的情形,但聲音卻是一字不落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裡,憋笑憋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這簡大師還真是小孩子心性。
簡如棠說完後朝着嚴明霁的方向瞥了一眼。
其實她這種做派被師父教訓過好多回,但就是看不慣這些作惡的人處處挑釁,隻不過是讓他們拉肚子小懲大戒而已。
嚴明霁跟簡如棠對視,還以為她是想要自己的評價,刮腸搜肚也找不出合适的話,好半晌才闆着臉開口。
“幹得好!”
簡如棠覺得自己被猝不及防地萌了一臉,盯着嚴明霁那張臉看了許久,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眼瞧着再往前走就是蜿蜒盤旋的山路,簡如棠欲言又止。
無他,實在是這段路上蔓延着的氣息實在太過濃郁,要是能在這兒修煉打坐,不知道要比在别處強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