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逼仄的房間裡格外悶熱,隻有頭頂處的換氣扇不遺餘力地工作着,簡如棠看着躺在身邊的簡烽政輕聲咳嗽幾下。
“哥,演戲而已,沒必要這麼逼真吧?”
簡烽政悄咪咪将眼皮掀開了一條縫,确信沒什麼意外後徑直撐着地面坐起來,随後錘了錘已經僵硬的脖頸。
昨天簡烽政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察覺出了不對勁,怎麼可能直接往陷阱裡跳,要不是簡如棠說想見到背後指使的人,他連赴約都不會去。
當然也有些沒考慮到的地方。
隻是那劉钊宇實在是心黑手狠,在察覺到簡烽政在通電話後,眼神閃爍地遞了杯酒過去。
那玩意剛下肚時覺得冰涼舒爽,但意識就緊接着變得模糊,他眼睜睜看着劉钊宇拿走了自己的手機,卻攔不住。
“我上哪演去,我當時是真被憋得喘不過氣了。”簡烽政後怕地揉了揉脖子,确信自己沒什麼事後才長長舒出一口氣,“那個劉钊宇最後給我吃的那個東西不會有什麼事吧?”
簡如棠挑挑眉。
直直盯着簡烽政那雙急迫的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真當他們有那麼好心啊,”簡如棠直接上手扒拉開簡烽政的衣服,從西裝内側的口袋裡取出一個紅色的祥紋錦囊,拿在手中颠了颠,“他們對我下不了手,但對付你卻綽綽有餘。”
“什麼意思?”
“昨晚那個劉钊宇喂給你的那個藥丸,我師父之前也教給過我,解毒也是有時效的,大概是想借你的命一直拿捏我。”
簡烽政其實并不怎麼擔憂,因為他從簡如棠的視線裡看出了明晃晃的幸災樂禍,索性佯裝自暴自棄地往地上一躺。
“唉——”
長長的歎息聲後,簡烽政才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