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醜聞傳揚出去影響的是你林家的股價,你真以為董事會的那幫人能允許這種事發生嗎?”簡如棠不着痕迹地給林娜打着預防針,“這可不僅僅是家事。”
林娜眨了眨幹澀的眼睛。
前些時候她去請那尊狐仙也是病急亂投醫,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實在不知道該往哪處走才是最好的出路。
“不過”
簡如棠特意拉長語調,把林娜的心思全都調動過來。
“不過什麼?都這種時候你就别跟我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簡如棠把畫好的符紙往林娜跟前抖了抖,直到上面的墨迹全然幹透,才一巴掌拍進了林娜的掌心。
“你那個私生子弟弟是個睚眦必報的,他媽不能登堂入室,你猜他會不會對你的母親動手呢?比如剪個刹車線什麼的。”
林娜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你你是說他!”
簡如棠伸出指頭在她的唇間輕輕一點,輕輕搖頭道:
“不可說,天機不可洩露。”
林娜臨出病房的門之前仍舊是那副渾渾噩噩的模樣,神思朝外發散着,甚至連遮擋臉上傷口的口罩都忘了戴。
回到家後頭件事,就是把簡如棠給的兩張轉換符符紙,分别放進了林光宗和她母親出門常坐的車裡。
隻要林光宗敢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将報應到他自己身上。
終于聞到醫院外新鮮空氣的簡如棠,差點沒憋住眼淚。
她從小到大都是散養在道觀裡的,這幾天可把她給憋壞了,恨不得跟來換藥的護士們都多聊幾句。
陳婉知道她出院的消息,在家親自安排了飯菜,就等着簡烽政把孩子接回來,一家人好好地吃頓午飯。
進門就是撲鼻的菜香,簡如棠的鼻翼微微翕動,都是她最喜歡的菜色,隻覺得格外舒心。
“你這孩子怎麼瘦成這樣了?”
陳婉聽到門外的動靜,立馬從廚房端出了煨了四個小時的烏雞湯,正準備招呼孩子們吃飯,就把視線落到了簡如棠身上。
簡如棠下意識照着自己的臉摸了摸,沒瘦啊。
愛女心切的陳婉才不在乎這個,心疼地把簡如棠拽到跟前查看,壓抑在心裡的擔憂終于沒能繃住。
“下回做事兒可不能這麼莽撞,這回幸好是命大。”
簡如棠無奈地點着頭,任由陳婉絮絮叨叨地關切,甚至還在觸碰中覺察到了來自她身上的微微暖意。
愛之深責之切。
“你這出院卡的時間也剛剛巧,在家休息不了一周就得去京大報道,”陳婉殷切地給簡如棠盛了碗湯,“你之前不是說要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嗎,有選好的嗎?”
聽到京大兩個字,坐在一旁不吭聲的簡依依倏而擡頭。
從道觀長大的簡如棠怎麼可能考進這麼好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