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當她兒媳她很放心。
發現唐夢懷了江柏川的孩子時,母親正病危。
我不想讓我媽難過。
加上唐夢跪下發誓,說江柏川隻是用醫學手段捐了一顆精子。
我便沒提離婚。
可現在,母親走了。
我再無顧慮。
半個小時後,唐夢走進來,露出一個隐忍求全的笑。
“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媽吧,買些補品。”
我隐去淚水,扯出一抹笑。
以前我無數次提去看媽,她就推脫工作忙,滿臉不耐煩。
此時此刻,我很想問她,
“難道這次就不忙了嗎?”
但我沒問,隻是輕聲說:“我媽走了。”
我聲音不大,被刺耳的門鈴聲掩蓋。
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唐主編,我來送樣書。”
江柏川來得很不巧,身上淋了幾個雨點子。
可青春洋溢的面孔絲毫不顯狼狽,徒增一股濕身誘惑。
唐夢急得一把扯過我買的紙巾,大把大把地替他擦水。
“下雨了怎麼不讓我去接你呢?”
江柏川善解人意地笑了:
“這不想着周末,你肯定在陪姐夫,我打擾了多不合适。”
“那你也該打車,我給你報銷。”
我聽得心口發悶。
aa制這半年,唐夢翻出了過去七年的所有賬單。
大到房貸車貸裝修,小到一包紙巾一顆雞蛋,都跟我算得清清楚楚。
就連結婚紀念日當晚,她也在賬單上圈出幾樣沒吃的菜。
讓服務員分開結賬。
我在異樣的目光中崩潰沖出門,再沒踏進過那家餐廳。
這樣的算計,每天都在發生。
一想到這些,我的頭又開始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