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苔說着,念動咒語:“晚輩莫輕苔,以功德之力,請覺祖,奪聲音,軟四肢。”
“是。”一位女子從書中飛出,她一頭白發,眼睛被一條絲帶遮住,身上也穿着白鬥篷,幾乎不露出肌膚。
覺把手指輕輕放到莫輕苔的額頭,嘴中呢喃着什麼咒語,而後攬住莫輕苔,把她交到水的懷裡,身形便消散開來。
覺的各個感官都比一般人靈敏數倍,甚至樹葉摩挲的聲音于她都宛如雷鳴,萬裡以外的事物,她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可這樣的感覺,對她而言,絕非恩賜。她是這世間的異類,隻願意把自己封閉在山洞之中,以求隔絕吵鬧,方才那一會兒,對她而言,已是出來太久。
“如何?”水抱起莫輕苔問道。
莫輕苔比了個手勢,示意自己無事。
“那便好。”
水說完,身形化為水流,把莫輕苔拖着,來到一處山坡,而後便會人形,指向一個花轎。
“這出戲的主角,便在那兒。”
“她名沈如玉,是一位富人家的小姐,前幾日出遊,卻被人牙子抓去,抓來了這裡。”
水一揮手,兩人前方便出現了一塊水鏡,裡面是一個明媚的女子,她的頭發用紅絲帶高高挽起,一身勁裝倚靠在江邊,這就是沈如玉。這時一位神色慌張的女子跑過來,不知在說什麼,便把沈如玉帶進一個巷子,兩人也沒有再出來過。
而另一個水鏡,卻看見沈如玉頭發散亂,手腳筋都被挑斷,受了重傷,躺在籠子裡,幾個男人在籠子前商議着什麼。而後,一個男子把沈如玉抱出籠子,又給她上了藥。
莫輕苔張嘴,手裡筆畫着:這是好人嗎?
水搖頭,水鏡上浮現了幾個字:這個故事,沒有好人。
第三塊水鏡,便是一個喜轎,也是兩人現在所在的場所,沈如玉被蓋上了紅蓋頭,可她頭上幾乎沒有發飾,衣着也極為樸素,手腳也被人捆住,她用力掙紮着,眼淚一滴滴落下。
莫輕苔下意識想摸向召喚術,可偏偏四肢無力,連這個動作也做的極為困難,甚至,做不完。
水拉住了莫輕苔的手,搖了搖頭。
莫輕苔收回手,縮進水的懷裡,還是不忍心看,别過了頭。
“小莫,這就是真相呀。”水小聲說。
她抱起莫輕苔,跟在轎子後面,看着轎子被擡入狹小的屋子,一個漢子下了馬,此人正是第二面水鏡裡抱走沈如玉的男子。
他也穿着紅衣,笑的春光滿面:“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多謝諸位父老鄉親照拂!歡迎大家來喝杯喜酒。”
“恭喜啊,終于熬出頭了,你也是娶上了一個美嬌娘。”與他相熟的弟兄上前打趣。
“害,什麼娶不娶的,不過一個買來的東西,如果你喜歡,不如”
“不如?”
兩個人淫笑着,好像達成了什麼共識,而後男子上前,狠狠踢了轎子一腳:“喂!還不下來,等着我請你呢!”
“诶,大哥,你忘了,嫂子她啊,手腳被捆着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