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世間。”
“歸。”
同一時間，莫輕苔手鍊上的骷髅頭飛到沈如玉手上，化為燈籠，引她往門中去。
“去吧，我會幫你的。”
沈如玉回過頭，看向莫輕苔，又好像穿過莫輕苔，看向别的地方，最後她搖了搖頭：“你何必呢？”
這話，不知說給誰聽。
“那我便先行一程。”
沈如玉一腳踏進門中。
“此間還有幾位姐妹，往後想必也要勞煩姑娘了。”
沈如玉走進門内。
“我如今孑然一身，隻能祝姑娘，平安順遂。”
鬼門關閉。
莫輕苔松了口氣，跌落在地。
她一向認為，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本也自卑的孩子，剛剛入世，遇見的偏偏還是白濟世之類第一梯隊的天才，難免，更瞧不上自己。
可莫輕苔也有擅長的，笃定他人比不過自己的東西——送行。
魔族橫行，其實每一次，莫輕苔去的都不算晚，可偏偏，總少不了離别。
她之前和先祖們學藝，同鬼學的，恰好是陰陽眼。
她看見鬼們，同她道謝，她能做的，偏偏隻是為他們複仇，還有，為他們送行。
“你想怎麼走？”
“落葉歸根罷，塵歸塵，土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