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們”莫輕苔看了眼四周的女孩們，有些猶豫。
雲煙苦笑一聲：“她們的魂魄不穩，我一次輪回，可救一人。”
“小苔花，你那位朋友不是說，你救不了柳修姱，是因為時機未到嗎？她那時魂魄将散，如今，才勉強穩定。”
“我們的交易，是我一次輪回，換一人魂魄完整，或換一人轉世無憂。”
“可偏偏，這一人無法指定，這樣的可憐人又太多，我不知輪回了幾次，如今，也才堪堪讓諸位姐妹魂魄健全，可以重入輪回。”
“雲姐姐。”莫輕苔說，“我可以幫你渡她們。”
“我知道，但我不能走，受苦受難者，何止她們呢？”
雲煙搖頭：“小苔花，且繼續看吧。”
畫面裡，佛像的模樣逐漸變為雲煙，她把手中的紅線扯斷，使紅線化為粉末。
所謂紅線，隻是名字好聽的束縛。
而後，女孩們的虛影出現在雲煙面前，雲煙抱住女孩們，她道：“對着我許願吧，神不庇護的我庇護，神保佑的我保佑，神在天上觀，而我在人間遊，你們，可喚我守護神。”
說話時，她擡頭，好像在與莫輕苔對視，又好像在透過莫輕苔，看着誰。
莫輕苔看向現實裡的雲煙，可她搖搖頭：“小苔花，你都猜到了不是嗎？”
“猜到了，雲姐姐，可水姐姐她們，不是神仙。”莫輕苔說，“便是是，她們也做不了什麼的，她們連維持身形，都要靠我的功德之力。”
“不，小苔花，我不怨他們的，我隻是在想，為什麼明明有神，我們乞求千萬次的神明，卻無人救我們？”
“後來啊，我想明白了，這天底下，苦的人太多了，便是神仙，也救不了那麼多人。”雲煙歎了口氣，她輕輕握住莫輕苔的手，帶她往前走。
“你看這女廟破敗，隻有一個泥菩薩，偏偏這是她們可以給的，最好的供奉了。”
“你看這四面環水，我泥菩薩過河，卻不知，我們被火燒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