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函饒有興趣地看她寫着,她的字體很漂亮,很耐看。
哪怕這會她的手在不停地顫抖,字也還是寫得很端莊。
等喬茵寫完了,陸一函立即伸出手,一把将紙頁扯過來看。
“茲有喬茵和陸一函協商離婚,離婚之後所有财産歸陸一函,喬茵淨身出戶——喬茵。”
“啧啧啧”
陸一函搖搖頭,“說得輕巧,你家拿了我多少錢,心裡面沒數嗎?”
喬茵擡頭和他對視,“你想怎樣?”
陸一函放下了紙張,他的臉色緩和了些,“你爸的治療費用我讓秦管家交到下個月了,不夠再補,多了留給你弟弟成家用。”
喬茵知道他在讓步,但他說這些,也就是在回避白月光的事情。
她冷笑着,“陸先生的大恩大德我會湧泉相報的,但現在請您簽字離婚!”
陸一函一把抓住她的手,“單憑你那副嗓子,唱幾首歌,就想把這些填補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注意到喬茵手指上空空如也,那枚戒指不知所蹤。
“鑽戒呢?藍星之淚呢?”
喬茵回敬他一個輕蔑的眼神,“賣了。”
陸一函的眼神,閃過一絲黯然。
他一把将喬茵壓在身下,“賣去哪了?說!”
喬茵别過頭,不理他。
她是真的累了,而且她覺得自己的腦門開始發熱,長時間的淋雨,讓她這個年輕的陸太太也扛不住了。
陸一函的臉色很難看,他一把抓起了手機。
“秦娥卿!”
手機那頭是秦管家的聲音,“陸少是我,您還沒休息嗎?”
陸一函冷峻的聲音如同從冰窖中發出,“給你12個小時,把鑽戒給我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就别回來了!”
秦管家慌了,“陸少,什麼鑽戒?!”
陸一函咬牙吐出六個字——“陸太太的鑽戒!”
秦管家還想再問清楚情況,陸一函直接把手機挂了。
喬茵躺在他身下,臉色通紅。
他依然輕狎地玩弄着她,“你把鑽戒賣了?你天生就擅長賣的嗎?”
“陸一函你别鬧”
喬茵無力地推着他。
她感覺自己發燒了,神志開始變得迷迷糊糊起來。
陸一函這時候也注意到她的情況不對勁,“怎麼,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