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

白憐花的身上披着毯子,手中還抱着剛剛出生的孩子。

他們這是要去一樓做檢查。

看到陸一函,白憐花的眼睛立即放出光,“一函,你來看我?”

陸一函皺了皺眉頭,沒說話,隻是給她蓋好了毯子。

白憐花卻不依不饒,“寶寶,爸爸來看你了,快叫爸爸。”

聲音很輕,卻像重錘一般撞擊喬茵的心扉。

推輪椅的是白憐花的母親,她也在陰陽怪氣,“陸少,你看,還是我家憐花争氣吧,不像有的人,憋了那麼久連個屁也沒有!”

電梯到一樓隻用了十幾秒,喬茵卻覺得好像過了十幾年。

門開的瞬間,她奪路而走,再也不去理會身後的人。

她像遊魂一般,在醫院的長廊上疾行。

就像葉書凡說的,她的生活,漫無目的。

到了醫院門口,喬茵随手招了輛車,就離開了。

司機問她要去哪裡。

喬茵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天街192号吧。”

到的時候,天已經不早了。

喬茵渾渾噩噩地下車,在身上摸了許久,才摸出鑰匙去開門。

門開了,裡面卻亮着燈。

小廳上坐着一個男人,正是喬保宴。

“回來了?”

他關心地問她,“去醫院了嗎?他怎麼樣了?”

“哥”

喬茵呆滞片刻,猛然撲到了哥哥懷裡。

她放聲大哭。

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全都化作淚水,從眼眶中洶湧而出。

喬保宴用他粗糙的大手愛撫着妹妹,任由她發洩。

喬茵哭了許久,才慢慢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