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
他感覺喬茵好像回來了。
猛然起身,卻發現是一瞬間的夢寐。
她根本沒有回來。
她在哪?
陸一函拿起了桌上的煙盒,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外面狂風大作,暴雨傾盆。
陸一函顧不了那麼多,他一頭紮進了暴風雨裡面。
他四處奔走,漫無目的尋找着。
雨點密集地打在他的身上,強風把他的臉龐吹得扭曲變形。
他在尋找她,也是在懲罰自己。
他像落湯雞一樣,在風雨的夜,到處亂竄。
“老婆你在哪”
“陸太太?”
“茵茵?”
陸一函快瘋了。
突然,一陣強風吹過,路邊的一塊廣告牌“嘭”的一聲砸了下來!
陸一函躲避不及,被廣告牌砸倒在地。
廣告牌直接壓在了他的腿上,他那條受過傷的腿,立即被壓得無法動彈。
鮮血淋漓。
陸一函感受到了巨痛。
也許這就是喬茵承受過的痛。
他痛苦地咆哮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傷痛而咆哮,還是因為内心的痛苦而咆哮。
他用盡全力,想要推開廣告牌。
然而廣告牌太重了,他無能為力。
就像那個推不動的花瓶一樣,喬茵也無能為力。
狂風在怒吼,大雨在瓢潑,陸一函的吼叫聲幾乎完全被吞沒。
他的鮮血在湧出,精力在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