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洲也沒有辦法:“怎麼回事,這點小傷,怎就這般嚴重?”
婆子忍不住道:“大公子有所不知,小少爺其實受不得傷,這些年夫人為了看管小少爺花費了不少功夫,就連屋内一切用具都是換成圓角的,就為了減少小少爺受傷的幾率,因小少爺的身體不同于常人,隻要受傷了就會血流不止,很難止血。”
陸方洲蹙眉:“那以前若是不小心受傷了,都是怎麼處理?”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老奴隻知道夫人對小少爺的飲食抓得緊,所以老奴或多或少會知道一些小少爺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以及受傷後需要忌口的食物而已。”
蘭翠苗更是火大:“兒子都受傷了,她還有心思躲起來,這女人真是無法無天了,越來越不像話,等回頭你一定要好好懲戒這個女人,讓她知道這個家到底誰才是主人!”
陸方洲未答話,瞧見陸衍衡病蔫蔫的樣子很是煩躁:“大夫呢,怎麼還沒來?”
言罷,白翁老頭便提着藥箱趕來了:“來了來了,老夫這就去給小少爺瞧瞧。”
片刻,老翁說道:“陸公子,實不相瞞,小少爺這種是自身血液疾病的原因引起了,日常就需好好看護,受不得傷,一旦受傷便會血流不止很難止血。”
“那可有法子止血?”陸方洲緊張道。
老翁沉吟片刻:“老夫暫且試試看,但也不敢擔保能否止住血,到底還是要看小少爺自身的造化了。”
衆人無語凝噎,各自鎖眉,愁雲不展。
可看着老翁施展了片刻,血還是沒能止住,陸衍衡疼得厲害,迷迷糊糊地喊着:“娘親,我要娘親”
蘭翠苗是心疼又氣惱:“這個沐梓音太不是人了,居然扔下病重的兒子跑了,來人,快去把沐梓音給我找出來,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林心瑤瞅着陸方洲這般愁眉苦臉的,上前柔聲道:“師兄莫着急,衡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讓我去安慰安慰他吧。”
陸方洲點頭,林心瑤來到床邊,握住陸衍衡的小手說:“衡兒不哭,現在爹爹跟奶奶都在為衡兒擔心,衡兒勇敢一點好不好,我給你帶了糖果,吃完就不哭了好不好?”
果然,陸衍衡聽見有糖果就停止了哭泣,抽着鼻子問:“真的有糖吃嗎?”
“當然是真的,你看這是什麼?”林心瑤從懷裡掏出一包糖果,五顔六色,很是好看。
“哇,有糖果吃了!”
陸衍衡高興地張開嘴,林心瑤把糖果放他嘴裡。
燒菜的婆子心驚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林心瑤不悅,怒目道:“少爺如今疼得厲害,吃顆糖果怎麼了?”
燒菜的婆子吓得跪了下去:“不是老奴不讓少爺吃,而是夫人以前就說過,少爺的體質吃糖會拉肚子的,若是受傷之後更是不能吃糖。”
林心瑤站起來道:“簡直就是謬論,誰家孩子不能吃糖,吃糖乃是孩子的天性,也是最好的止疼藥,瞧見沒,少爺如今不喊疼了,要是少爺又疼哭了,你可擔當得起!”
“林小姐饒命啊!”燒菜的婆子很是委屈,卻又無可奈何。
最終被陸方洲已霍亂人心的罪名,給攆出了陸府。
然而沒多久,陸衍衡再次喊起了疼,這次比上次疼的更厲害,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哎呀,疼死我了,好疼啊!”
“娘親,我要娘親,娘親你在哪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