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也随即而來,沐梓音笑着迎上去:“正想找你。”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走吧。”宴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邀她一同上了馬車,前往琴行。
出閣之前,沐梓音曾因彈得一手好琴聞名,後嫁作人婦便一心撲在丈夫與孩子身上,擱淺了手藝。
如今她恢複孤身,自當要将手藝重拾,遵循自己。
馬車停在琴行門前,宴青與沐梓音入内,詢問老闆鎮店之寶幽篁引放在何處?
老闆卻道前幾日正好被人買走了。
沐梓音很是震驚:“幽篁引乃是鎮店之寶,是我親手放置,更是屬我私人之物若無我允許,是沒有售賣的權限,又是何人竟敢将幽篁引買走,而且還是未經過我的同意之下買走的。”
這時,老闆才恍然驚覺的沐梓音的身份,竟然是幽篁引古琴的主人。
“夫人,實在抱歉,當時那人出了高價,甚至還出示了夫人同意出售幽篁引的信物。”
說着,老闆便将當時那個信物的印章印記拿來給沐梓音看。
果然是她的印章,隻是這個印章的向來她都随身攜帶,又豈會讓人盜用了?
宴青疑惑道:“難不成是被人盜取了?”
沐梓音搖搖頭,将印章拿了出來,與合約紙上的印章一模一樣。
“印章還在,那這個上面的印章會不會是假的?”
沐梓音瞧了好一會,紙上的印章是真的,由此可見,隻有一種可能。
她的印章被親近的人拿去用了,用完之後又放回去了。
“老闆,你可記得當時來買幽篁引的人,長得什麼樣,男的女的?”
“一男一女,男的挺俊,女的挺美,男的穿白衣服,女的穿粉色衣服,對了,當時男的喚女的師妹,兩人應該是師兄妹。”
從老闆的描述中,沐梓音已知曉是誰買走了幽篁引,隻是這琴乃是她母親留下的遺物。
斷然是不能讓他人奪了去,當初放在店裡隻是為了擺放僅供觀賞,并非售賣。
想不到陸方洲竟然拿着她的印章鑽了這個空子将琴買走了。
宴青問:“現在怎麼辦?難道你要回陸府去取?”
沐梓音卻說:“不必,三日後便是京城的荷花節,屆時很多女眷都會攜才登台,林心瑤也不會例外,幽篁引并非誰都能駕馭得住。”
而她也絕不允許母親的遺物遭人踐踏,落他人之手。
沐梓音扭頭去了隔壁的裁縫店,陸家的衣服曆來都是在這家店裡定制剪裁,老闆對沐梓音的到來感到十分意外:“陸夫人,您怎麼來了?”
沐梓音笑着說:“羅老闆,我來看看最近定制的衣裳,制作得怎樣了?”
羅老闆立即領着她去看衣裳進度,裁縫師傅正在縫制一件粉色衣裳,上面嵌滿了大大小小的寶石,甚至還有金線來縫邊,可見是下了血本了。
“哦,這是陸公子親自叮囑,務必要在荷花節上趕制出來的衣裳,想必是為了陸夫人能夠在場上豔壓群芳,獨攬風月!”
這倒是像他的作風,但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讓他的心瑤師妹豔壓群芳。
“這衣裳的顔色我不喜歡,給我換一個顔色,還有這些寶石格人得很,金線也是會紮人,我皮膚受不住,統統給我換成這種素雅的顔色,什麼裝飾刺繡裝飾統統都不要,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