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每次她隻要看見沐梓音低頭任勞任怨的樣子,心裡就别提多痛快了,莫名的成就感及優越感,很是享受。
陸如玉眼尖地發現蘭崔苗的臉色不太好:“娘,您好像消瘦了不少,咋回事呀?”
蘭翠苗心裡苦啊:“還能怎麼回事?沐梓音那個死女人到現在還沒回來,你哥還把原來的廚子給趕走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連口好吃的都沒有,天天食不下咽寝不能寐能不瘦嗎?”
最近府裡的夥食那叫一個一言難盡,别說向來嘴刁的陸衍衡了,就連她都覺得不是滋味,以前沐梓音每天都會準時前來問安,伺候她用膳,現在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也沒個人前來請膳,而且她的飲食一直都是沐梓音親自布置的,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她都了如指掌。
吃了一段時間新廚子做的菜,她覺得自己的口都臭氣熏天了,就連膚色都暗沉了不少,特别是上大号都直接上不出來,整個人很是暴躁翻來覆去夜裡睡不好覺。
忽然間,她還就真的有點希望沐梓音趕緊回來,不然她都不知道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蘭翠苗張嘴的時候,一股臭味撲面而來,陸如玉尴尬地擡手掩鼻,後退了一步:“娘,既然這樣那您先好好休息吧,女兒這些日子舟車勞碌的,就不打擾您歇息了。”
陸如玉迅速離去,蘭翠苗卻還在惦記着沐梓音你丫的到底死哪去了,趕緊給老娘滾回來啊!
随後,蘭翠苗得知自己的大孫子要去跪祠堂,還要抄書,急眼了去找陸方洲說理。
“兒啊!衡兒那麼小,你罰這麼重,萬一給熬壞了身子咋辦喲!”
陸方洲不為所動:“就是因為孩子小,若是現在不責罰,日後長大成型了想要改過來就更難了,這件事是他錯在先,理應受罰,娘就莫要給他求情了。”
“可是我聽下人說是林姑娘給他熬了桂花粥,衡兒向來就聞不得桂花,一靠近就會頭暈惡心,這才打翻了那碗粥,這也不全怪衡兒啊!”
陸方洲怔住,印象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以前陸衍衡不小心碰了一簇桂花,然後就喘不上氣了,為此沐梓音可是把全城的大夫都找遍了,後來府中再無桂花的身影。
“那也不能把粥灑在别人身上。”陸方洲依舊堅定,這是陸衍衡的過錯。
蘭翠苗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就是覺得吧這沐梓音到底死哪去了,這還要不要孩子了!
“兒啊!娘覺得吧,其實沐梓音也并非完全沒有優點的人,到底也是衡兒的母親,這偌大的陸府總不能沒個女主人不是,若是她氣消了回來了,大不了就少說幾句好了。”
陸方洲不解,擡頭看她:“母親的意思是?”
蘭翠苗趕緊說:“娘的意思是,罰自當要罰,咱可以輕罰,輕罰哈!”
不罰吧面子上過不去。
罰重了真把人給罰沒了,以後誰來伺候她啊!
陸方洲意外地看着她:“娘什麼時候開始為她說話了?”
蘭翠苗尴尬地笑了笑:“兒啊!娘不是為她說話,而是就是哎呀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衡兒還小不能沒有母親,難不成你真要把她休了?”
陸方洲蹙眉,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沉吟片刻道:“即便是休了,那也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