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稱呼為“夫人”也沒什麼意外。
夜風卷起地上未幹的血迹,與血色盡失的沐梓音截然反差。
裴淩霄左手握住她的肩膀,往懷中一攬,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沉聲道:“沒事了,這裡交給韓林宇,我送你回去。”
沐梓音靠在裴淩霄堅實的胸膛上,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
穿過回廊時,她不經意瞥見他袖口滲出的暗紅血迹,心頭猛地一緊:“你受傷了!”
裴淩霄低頭看了眼傷口,毫不在意地笑道:“小傷,不礙事。”
見她執意要查看,便任由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衣袖。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橫在小臂上,顯然是方才徒手接招時被刺客利刃所傷。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沐梓音眼眶泛紅,聲音裡帶着埋怨。
她想起在陸家時,無論受多重的傷都隻能獨自舔舐傷口,而此刻,這個男人卻為了護她周全,連性命都不顧。
回到廂房,春萍早已被外面的動靜驚醒,見狀慌忙取來金瘡藥。
沐梓音接過藥碗,示意春萍退下,自己跪坐在裴淩霄身側,手指微微顫抖着為他清理傷口。燭光下,她專注的模樣讓裴淩霄看得入神,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還疼嗎?”沐梓音擡起頭,兩人的目光在咫尺間相撞,呼吸幾乎交織在一起。
裴淩霄喉結滾動,強壓下心頭異樣,啞聲道:“這點疼,比不上戰場上的萬分之一。”
沐梓音信以為真,下手立即重了一些,男人立即傳來吸氣聲:“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