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翠苗是個坐不住的人,這邊想到什麼就迫不及待要去幹了。
當即就去找了陸如玉商量此事,奈何陸如玉卻一門心思想着如何才能勾搭上裴淩霄,對于其它的事情不甚關心:“娘,哥哥自有主張,您操這個心幹嘛?”
蘭翠苗生氣地把她手中把玩的繡球給拿掉:“我說你成天都幹嘛呀!一天天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啦吧唧的,像什麼樣!你這樣還怎麼尋覓如意郎君,還怎麼嫁得出去!”
一說這個,陸如玉就來氣,站起來道:“我怎麼了你,你自己非要說什麼有的沒的,我又不是哥哥,我怎麼知道什麼樣的女人适合哥哥?”
“你個死丫頭,你怎麼跟我說話的?”蘭翠苗叉着腰道:“就因為你是我女兒,我才給你說這個事,你哥哥是咱家的頂梁柱,如今陸府的臉都被沐梓音跟林心瑤這兩個女人給丢盡了,連帶着你娘我在人面前都擡不起頭來,上回那個楊夫人見了我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了,那輕蔑的眼神隔着老遠都能瞧見,這會兒怎麼着也得掰回一局,否則日後我們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陸如玉還是有氣無力地坐下:“行行行,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别煩我。”
蘭翠苗是氣不打一處來,知女莫若母,當下放狠話道:“陸如玉,你要是不幫忙合計着給你哥找個媳婦,我回頭就給你說親去你信不信,到時候你别想做什麼将軍府夫人的夢!”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陸如玉心上,她猛地擡頭,杏眼圓睜:“你敢!”
蘭翠苗見拿捏住了女兒的軟肋,冷笑一聲:“我有什麼不敢的?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裴淩霄都躲着你走了,還指望什麼将軍府?”
陸如玉攥緊了帕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想起上次在詩會偶遇裴淩霄,對方連個正眼都沒給她,隻匆匆離去。
她咬着唇,心中恨意翻湧。
若不是沐梓音這個狐媚子霸占着将軍府,自己怎會如此難堪?
“好,我幫你!”陸如玉突然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過我有個條件,等哥哥成了親,你得想辦法讓我接觸裴淩霄!”
蘭翠苗見女兒松口,連忙應下:“隻要你好好辦事,娘自然有辦法!”
母女倆湊在一起低聲密謀,窗外的麻雀突然驚飛,撲棱棱撞落幾片枯葉。
與此同時,陸府柴房内,陸衍衡正用磨尖的木片在牆上刻着道道劃痕。
門“吱呀”一聲開了,貼身小厮阿福偷偷鑽進來,懷裡揣着個油紙包。
“少爺,您最愛吃的糖蓮子。”
陸衍衡卻将糖蓮子推了回去:“我要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阿福壓低聲音:“都打聽清楚了,裴老夫人明日要去城郊的白雲寺上香,守備會比往常松懈些,而且裴将軍也要出門,府中人不多,這個時候去找夫人應該比較容易。”
陸衍衡眼中燃起希望:“記得明天把後門的鎖給松了,然後你躲我房間裡,是不是摔一個東西讓他們知道屋裡有人就可以了!”
阿福有些害怕:“少爺,萬一我被抓包了咋辦?”
陸衍衡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福,你是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了,除了你沒人可以幫我了。”
“可是”阿福還是有些害怕,“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家奴,萬一被抓包了,老夫人會打死我的”
“事後成,我給你一個大元寶!”陸衍衡打斷道,爹爹說過,收買人心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錢!
果然,阿福聽到大元寶,立即就亮了眼睛:“少爺可不許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