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門口,聲音沙啞:“心瑤她怎麼樣了?”
沐梓音走進來,見陸方洲醒來的第一句竟然還是問的林心瑤,兀自勾了勾嘴角,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替他可悲的好,但她可沒打算心疼他,走過去将搜出的毒草放在他面前:“她和李萶耀都被拿下送往京兆府了,斷魂草是她下的,人證物證俱在,她想殺你呢!”
是的,她就是故意說出來讓陸方洲好好看清楚,這個他愛入了骨子裡的女人想殺了他呢!
這種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呢?
陸方洲看着那包毒草,手指微微顫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是我是我瞎了眼錯信了賤人這麼多年,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本以為可以看看他後悔痛不欲生的樣子,沒想到卻突如其來的一句道歉。
但她已經不是當初的沐梓音了,道歉對她而言,早已無用。
沐梓音把東西丢他面前,聲音淡然:“陸老夫人哭爹喊娘去宴府大鬧,非要逼着宴青前來救你,行了,現在毒解了,人醒了,我們也該走了,對了,讓賬房把醫藥費給結一下恕不賒賬!”
蘭翠苗正心疼兒子,聞言愣了一下,随即臉上露出幾分不自在。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陸方洲卻已啞着嗓子道:“賬房會備好的。”
頓了頓,他看着沐梓音,眼神黯然:“阿音,多謝你”
他看着沐梓音轉身的背影,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愧疚,有懊悔,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怅然。沐梓音腳步未停,隻淡淡道:“不必謝,我們隻是拿錢辦事。”說罷,她朝宴青遞了個眼色,兩人一同向外走去。
經過院子時,韓林宇正指揮着手下将李萶耀和林心瑤押上囚車。
林心瑤看到沐梓音,眼中迸發出怨毒的光芒,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是想破口大罵,卻被堵着嘴無法言語。
沐梓音目不斜視,徑直從囚車旁走過。
走出陸府大門,宴青才松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這陸家的事,可真是夠折騰人的。”
沐梓音望着天邊,輕聲道:“嗯,但願都到此為止吧!”
陸府的賬房匆匆追了出來,手裡捧着一個沉甸甸的錢袋:“沐姑娘,宴神醫,這是醫藥費,請收好。”
沐梓音接過錢袋,掂量了一下,遞給宴青:“你收好。”
宴青也不推辭,随手揣進了懷裡,砸吧砸吧嘴道:“這陸家的錢可真不好賺啊!”
沐梓音回到歐陽烨的住處,陸衍衡已經好多了,竟然在跟裴瑩玥鬥嘴。
“你是豬。”
“你才是豬!”
“你是大蠢豬!”
“你才是大蠢豬!”
“你全家都是大蠢豬!”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你!”
沐梓音剛到門口,兩人就差點掐起來了,春萍趕緊扯開兩人,瘋狂暗示沐梓音回來了,兩人這才消停不服氣地站到一邊,抱胸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