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好像自從萬茵茵出現後,我和周嶼深就沒有好好擁抱過了。
我沒有推開他。
隻淡淡說了一句:“還記得上一次我想抱你,被你說了一句不知道我很累嗎?但那都過去了,我現在平靜說出來,就代表我已經不愛你了,”
抱着我的身軀陡然一僵。
禁锢在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又驟然松開:“對不起。”
耳邊傳來他破碎的聲音。
我竟然在頸間感到一片濕潤。
遲來的道歉,太晚了。
哪怕他早一點說,可能也是另一個結局。
我的愛早就在無數次冷漠與忽視中,消失殆盡了。
剩下十天,我扮演着一個好媽媽的角色。
我和周嶼深每天接送新新上下學,給她講故事,一起遊玩,就像從前的間隙都未發生過一般。
一家三口格外溫馨。
即将離開的前一天,我和周嶼深照常去接新新。
站在小學外,我可以提醒着他:“我定了明天的機票,你不準反悔。”
周嶼深垂下眼:“不會。”
這段日子,他的狀态很不好。
肉眼可見的憔悴起來,眼底青黑,也不知多久沒睡了。
看我的眼神黏膩且悲傷。
我刻意忽視他的目光,隻不斷地提醒他,還有多少時間。
小學放學鈴聲響起。
學生們魚貫而出,我一眼就看到了新新,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新新沒有如往常一般撲進我的懷裡,而是悶悶不樂的走進。
我蹲下身,問她:“怎麼了?”
她不說話,小手摟住我的脖子,将頭埋在我的脖間無聲哭泣着。
我拍着新新的背,望了一眼周嶼深。
他觸到目光,下意識避開,随即說道:“新新知道你要走了。”
我沉默一瞬。
沒有多說什麼。
沒有人可以阻擋我離開的腳步,哪怕是孩子,也不行。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