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裡卻是莫名不安。
儀式進行到抛捧花時,我和堂妹視線相撞,她沖我甜甜笑了一下。
我的心‘咯噔’一下。
驟然響起昨夜她的那句話,有個驚喜要給我。
果然,下一瞬,就聽見司儀說:“今天的手捧花有一個特殊的環節,我們的新娘決定将這束花送給下一個即将結婚的人,有請新娘的堂姐——”
“程妤柔上台!”
追光燈‘唰’地一下打在我的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向我,無奈之下,我隻能起身上台領捧花。
主持人明顯打好了招呼,笑着問我:“聽說某人一直在等你,接了這手捧花,你和他的好事也即将到了。”
底下傳來一聲‘好’,是我媽發出來的。
很明顯,這事是我媽授意的。
我忍着氣,笑着接過,感謝一番下了場。
回到座位後,我媽開始長篇大論教育起我:“你也出去野了一年了,也該收心了,家裡不能沒有個女人,新新也不能沒有媽媽……”
這些話像綿裡針,密密麻麻紮進了我的心髒。
我忍不住開口打斷:“媽,我和周嶼深已經離婚了。”
我媽像是沒有聽見,自顧自說着:“說好了,明天你就和周嶼深去複婚。”
我聽得煩了,硬邦邦回了一句:“我不會複婚。”
我媽充耳不聞,轉頭對周嶼深說道:“現在結婚不要戶口本,你和我女兒明天直接去複婚好了,複婚後争取再生一個兒子出來。”
“我等着抱孫子呢。”
周嶼深矜持一笑:“好的,媽。”
又是這樣。
原以為心不會再痛。
但此刻,窒息在心口蔓延開,周嶼深和我媽一樣,都不會聽人說話。
周嶼深太懂我了。
他太懂如何利用父母拿捏我了。
能成功離婚是因為他一直不相信我會離開,如今,怕是要不擇手段逼我複婚了。
這一刻,我陡然升起一股報複的心情。
既然不讓我好過,我自然不能讓周嶼深好過。
在周嶼深和我媽談笑間,我擡頭,面無表情扔下一枚炸彈。
“我懷孕了!孩子不是周嶼深的。”
這話震住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