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了一聲,語調懶洋洋的:
“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些狗而已。”
“既然你喜歡,随你拿去怎麼折磨,出了這口氣就好。”
“甚至——”
他漫不經心地瞟了眼一邊的葉星如,慢條斯理地擡起眼:
“現在在你密牢裡的那位葉家的堂哥,我也一并雙手奉上。”
“這份禮,夠大了吧?”
他将擦完手的帕子輕輕拎到一旁,然後松手。
帕子輕輕柔柔地飄落在一旁雪白的地磚上,靜靜地躺在了那裡。
“所以——”
“我隻是想要帶回我的未婚妻,這份回禮讨得也不算重了吧?”
話音落了許久。
本就寂靜的醫院長廊裡,更是宛如被令人窒息的沉默凝固。
良久。
秦骁野終于笑了起來。
那笑容像是沾染了鮮血的刀鋒,嗜血而又鋒利。
他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身形高大,氣場逼人,宛如一頭剛剛蘇醒,以血肉為食的野獸。
“回禮?”
他低沉的聲音裡透着與生俱來的倨傲與危險:
“陸臨川,你有什麼資格向我讨回禮?”
“你說要人,可就你送來的那幾條狗,也配和我的玫瑰相提并論?”
“玫瑰”?
陸臨川在聽到這個詞的瞬間,眸底驟然深沉。
那麼溫潤的笑意沒有立刻消散,反而仍舊凝固在唇邊,顯得格外僵硬、詭異。
“誰要是敢打她的注意。”
“我保證,無論是誰。”
“第二天,我一定會讓他舉家在江城消失。”
那一瞬間,陸臨川一貫的溫潤面具終于出現了細微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