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呢喃,像是在和她說,又像是在和另一個遙不可及的自己說。
“可以毫無保留地擁有你的全部。”
“而我呢?”
秦骁野垂下眉眼,神情黯然得近乎脆弱。
那張慣常冷冽禁欲的臉,此刻卻洩露出難得一見的落寞和憂郁。
“現在的我,連得到你完整的信任都做不到”
“你的依賴,你的親昵,我卻連當真都不敢。”
“隻怕這一切是場夢,夢醒之後,你變成那個不肯多看我一眼的樣子。”
他的聲音逐漸發澀,啞得厲害。
像是被什麼堵在喉頭,每一句都仿佛帶着錐心的隐痛。
眼尾微微泛紅,壓抑了太久的情緒終于到達了臨界點,連語氣都帶上了幾分委屈與難掩的失落。
葉星瀾看着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安慰他些什麼。
前世的那些吻,其實遠沒有如今這麼美好。
她被秦骁野囚禁在莊園裡,失去了所有和外界的聯系。
可諷刺的是。
秦骁野這個被所有人認定是施暴者的人,卻對她從未越過界限。
她的房間,他幾乎從不擅闖。
彬彬有禮得就好像他才是這個莊園的客。
當然。
也有例外。
比如——
在她故意将他惹怒到極點時。
一次次試圖逃跑、又或者一次次故意在他面前,用陸臨川刺痛他時。
每當此時,她就會帶着報複的快感,享受地看着他失控的模樣。
雙眼猩紅,指節緊繃。
就像是一頭瀕臨發狂的野獸。
也隻有在這種幾近瘋狂的邊緣,他才會失去理智,将她鎖進房間、鎖到床上,試圖用這樣偏執的囚禁方式逼她留下、屈服。
可就算是在這樣的偏執而又極端的情緒中,他都從未冒犯過她。
這些壓抑得近乎變态的情緒和欲望,都被他一點、一點地送入心底,自己消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