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如今無窮的禍根。
“爸、爸爸”
陸婉甯的聲音微弱的幾乎快要聽不見。
“我、我好疼”
這一句輕輕的哀鳴,如同一把鈍刀狠狠剜進陸崇山的胸膛。
那一刻,陸崇山心中脫缰的野獸被瞬間拽回。
他終于低下頭。
不再咒罵、不再怒視、不再掙紮。
“陸臨川,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你救救我的婉甯”
他跪在那裡,紅着眼,向陸臨川磕下了頭。
一下。
又一下。
額頭磕在地闆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可是陸崇山就像什麼都感覺不到一樣,任憑血從額頭蜿蜒而下。
陸臨川站在他的面前,靜靜地看了他許久。
然後緩緩蹲下身。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像是藝術品般精緻,此時此刻卻用來緩慢地擡起陸崇山那張滿是血污的臉。
他低頭俯視着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诮的笑意,像在看一條終于伏地求饒的狗一樣。
嗓音輕柔,語氣卻帶着不加掩飾的興味和殘忍:
“二叔啊,這麼多年了,你終于學會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