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你回到祖祠,被拔舌、封喉,然後和我父親的那具屍骸,關在一起,永生永世看着他、看着他”
他大笑起來。
“至于婉甯。”
他像是一邊在同陸崇山訴說,又像是在對黑衣人吩咐:
“随便丢到哪個荒野小路上,讓她慢慢、慢慢地流幹血,一點一點地看着自己的死亡。”
“這樣的結局,才更有意思。”
“不是嗎?”
“二叔?”
最後一個字,他尾音微揚,帶足了挑,逗。
像是故意在他滿身血污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陸崇山眼中血絲翻湧,恨到了極點:
“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他的聲音沙啞到幾近劈裂,咆哮從胸腔深處爆出,像是野獸垂死前最後的嚎叫,喉間仿佛淬了毒。
但沒人理他。
黑衣人拖着他和陸婉甯往外走,鮮血一路灑落,染紅了門檻與青石台階。
陸臨川冷漠地看着這一切。
唇角始終挂着若有若無的冷笑。
等到怒吼聲漸漸消隐,一切重新歸于寂靜的時候,他的面色才再度沉冷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突兀的鈴聲,在寂靜的陸家宅邸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