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晚在醫院住了一星期。
出院那天,她聽見了護士站的議論。
說她一個人做引産手術,住院這麼多天,都沒見一個家裡人來看她,可憐得很。
還有人猜她是見不得人的情兒,被正房找上門,隻能灰溜溜來醫院把孩子打了,拿錢了事。
她垂下的手不自覺緊了緊,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醫生明明說她恢複得很好,可她為什麼還是能感覺到那種血肉剝離的痛。
她戴上墨鏡,遮去眼底的憔悴,離開了醫院。
回到帝景苑,林知晚直接進了二樓的卧室。
房間裡還是她離開的模樣,可見傅宴舟一直沒回來。
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管他去了哪裡,流連在哪個女人的床上。
她真的累了。
吃了幾片褪黑素,她終于能安穩睡去。
她又夢到一周前的那天,自己身下湧出一灘鮮血,還有永遠撥不通的那個電話
“寶寶!”
林知晚從噩夢中驚醒,睜開眼,是熟悉的卧室。
她久久的呆愣着,看着天花闆。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小腹穿透心髒,最後蔓延到全身。
敲門聲響起,不等林知晚應聲,房門已經被推開。
“太太,先生來電話,說晚上回來,您該起來準備晚飯了。”
林知晚眨去眸底的淚光,聲音沙啞。
“我不舒服,讓廚房準備吧!”
林知晚翻了個身,背過臉去。
可那傭人卻不依不饒,反而來到床前。
“那怎麼行!小姐最喜歡您做的飯了,先生平日都不回來,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可得要把握機會,抓住這父女倆的心!”
說着,張媽上前來,想直接将人拉起來。
林知晚皺眉,揮開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