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晚已經找到燙傷膏,正準備給孩子擦藥。
“錦星,沒事的,隻燙到一點,擦完藥就會好的。”
汪雪盈一把扯過傅錦星,将她牢牢護在懷裡,惡狠狠的瞪着林知晚。
“都哭成這樣了,怎麼會沒事!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故意燙錦星,想借孩子的名義讓傅總回家!
林知晚,你真是惡毒!”
林知晚拿着藥膏的手懸在半空中,方才泛紅的胳膊上已經起了一串的水泡,針紮似的疼。
她看了一眼錦星,以為那孩子至少會解釋兩句,可沒成想,傅錦星和她對視了一眼,便縮回汪雪盈的懷裡。
說不失望是假的。
畢竟是養了五年的孩子。
林知晚斂起眸子,将藥膏放回桌子上。
“既然你覺得我惡毒,那就把她帶走吧。”
林知晚轉過身去。
胳膊上的疼,遠不如心裡的痛來得劇烈。
汪雪盈沖着林知晚的背影喊道。
“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告訴傅總,讓傅總看清你的真面目!”
林知晚聽見這話,連腳步都沒有停頓,隻是丢下一句。
“随你!”
一直躲在汪雪盈懷裡的傅錦星,看着林知晚就這麼走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
她剛才不是故意不解釋,她隻是氣林知晚昨晚沒有陪她做小餅幹。
小姑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剛才泛紅的地方沒有那麼疼了,可她記得,林知晚的胳膊上起了好多水泡。
應該很疼吧
汪雪盈抱起傅錦星。
“阿姨現在帶你去公司找爸爸好不好?”
小朋友的情緒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聽說可以去找爸爸,立刻将林知晚抛在了腦後。
林知晚從衣帽間出來,卧室裡已經沒了人。
胳膊上的痛,似乎是在提醒她,這裡,實在沒什麼值得再留戀的了。
她的視線落在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碩大的鑽石在陽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她将戒指輕輕褪下,無名指上留下了一圈紅色戒痕,像是疤痕一般醜陋。
是的,她要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