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遲疑了片刻問道：“吻我幹什麼。”
甯清音答：“我想吻。”
“可你不愛我。”墨以安慢慢從迷離的情緒中拔出來，眼神愈發冷。
他再次提醒自己，也提醒她：“你曾經告訴過我，你不愛我。”
甯清音沉默了一瞬，她說：“我不能愛。”
“為什麼？”
甯清音眼神慢慢脆弱，她看着墨以安的雙眼，緩緩問道：“你呢？你現在願意愛我嗎？”
倏然，一道驚雷響徹天空。
墨以安震驚地松手後退，這一次甯清音沒有阻攔他。
甯清音的話如同轟然出現的壁壘擋在了他的面前！
南國國師甯雲舒是啟國人，她不能愛上南國将軍墨以安。
反過來，墨以安也不能愛上甯清音！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什麼，但是如同失聲了一般什麼也說不出。
“以安。”甯清音乞求地看向他，“抛棄以前的身份，和我在一起好嗎？”
墨以安打了一個寒顫。
他看着床鋪上脆弱的甯清音，鮮血還在湧出，随時可能死。
她在裝可憐，讓他放下準則。
如此卑鄙！
“不可能！”墨以安大聲道，心裡極其的不悅和憤怒。
為什麼每一次她都踩在自己的底線上讓他讓步？！
“你是啟國長公主！我是南國将軍！我們注定不可能！”
“但你現在不是！”甯清音怒道，“南國已經滅了！你現在隻是皇商家的兒子，以後也是我的驸馬！”
一句話堵住了墨以安的辯解。
與此同時，藏于心中壓抑依舊的情緒一下澎湧而出：“是你滅了南國！都是你的錯！”
墨以安一步上前，欲要拿回匕首。
這一次他不再會刺偏，他要狠狠紮入她的心髒。
“是啊，是我的錯！那你就殺了我啊！”甯清音不怒反笑，好像這一刻就是她期盼已久的。
她的眼神愈發危險，好像是捕獵的獵人，随時等着獵物跳入自己的心情。
這是從來沒出現在甯雲舒和甯清音臉上的張狂笑容，這副樣子讓他忍不住退卻。
“……瘋子。”
甯清音聽到這兩字，一邊笑一邊咳出了一口血，她臉色失去血色，笑容顯得異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