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次日,當天甯清音就帶着幾個兵走了。
或許是這一次離開的時間很長,甯清音絮絮叨叨了很久。
墨以安從來不知道甯清音能這麼啰嗦,但其實聽在心裡還是有點小竊喜的。
看着甯清音騎着馬慢慢消失在官道盡頭,墨以安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背部疼痛,他才回了草屋。
另一邊,甯清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皇城。
一進皇城就迎來了數名官員。
“長公主殿下!行刺之人是南國亡國公主,當場已抓獲,此事該如何處理?”
甯清音腳步一頓,她詫異地問道:“萱憶公主本宮将其關在長公主府,怎會出現在父皇身邊?!”
“這……”幾位老臣面面相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最後還是一位資質最高的老臣站了出來說:“先皇趁着殿下不在皇城,看上了這位亡國公主……”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衆人已經心目了然。
甯清音聽到這個理由,一陣頭疼,怒罵道:“蠢貨!”
說着,她就往靈堂走去。
其他老臣連忙追了上去:“殿下,國不能一日無君,還請早點準備登基儀式。”
“甯清音私藏亡國公主,預謀刺殺先皇,她沒有資格當皇帝!”
衆人轉頭看去,隻見一身素衣的皇後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
甯清音看着他沒有說話,她早就知道皇後的狼子野心,以前與她和睦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
畢竟甯清音不是他親生的女兒,他更願意讓自己的兒子當皇帝!
甯清音祭拜了先皇後便要走。
皇後氣急敗壞的說:“你就不想知道陛下的遺召嗎?萬一你不是皇帝……”
甯清音停下腳步,臉色陰晴不定地回頭瞟了一眼,說:“你最好确定你手中的遺召是真的,也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是你将萱憶公主的存在告訴了父皇。”
皇後一噎,頓時不敢在說話。
說到底,玩陰謀沒人能玩得過甯清音。
那可是一個能潛伏敵國十幾年,并一舉征服整個南國的狠人!
萱憶公主被關在天牢裡,這裡可不如長公主府住的舒适。
當然,至少比亡國逃竄的那一年要舒服多了。
她靜坐在牆邊,臉上沒有一絲恐懼的神情,好像殺了啟國皇帝也動搖不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