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胖。”
“紀虹！”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帶着截然不同的情緒。
林望舒雙手環胸，清冷的目光掃過被不胖爪子按住的紀虹，最後落在謝雲歸隐含歉意的臉上。
她沒說什麼，隻是輕輕喚了一聲：“不胖，回來。”
不胖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咕噜，警告性地瞪了紀虹一眼，才收回爪子，躍回林望舒腳邊，隻是依舊保持着警惕。
林望舒能理解紀虹的失控。
這種純粹而熾熱的羁絆，在冰冷的末世裡顯得尤為珍貴，卻也讓她心底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尤其是想到那兩人，林望舒心底更是難受。
直到不胖溫熱的身體蹭了蹭她的小腿，林望舒緊繃的唇角才不易察覺地軟化了一瞬。
是啊，她并非一無所有。
她微微偏頭，居高臨下地看着還坐在地上滿臉懊悔的紀虹。
“進化，不是喝涼水。若真是輕松無比，這末世，早就不是喪屍的天下了。”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紀虹被擔憂沖昏的頭腦。
謝雲歸第一時間捕捉到她話裡的“進化”二字，餘光掃過她的身影：“怪不得她如此強大。”
而紀虹猛地意識到自己的沖動和忘恩負義。
林望舒本可以袖手旁觀，甚至在他們團滅後輕松拿走晶核。
她出手相助，是恩情，而自己卻
“對…對不起！”紀虹的臉漲得通紅，羞愧地低下頭，聲音帶着哽咽，“我…我太混賬了！我錯了。”
林望舒看着他幾乎要把頭埋進地裡的樣子，又瞥了眼他手臂上被不胖劃出的血痕。
終究隻是個擔心戰友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