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了踢腳邊的鴿屍,紅繩随着屍體的翻動晃出來,"再說了,就算是家養的,變異了就是吃人的畜生!"
林晚聽得呼吸一滞。
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隻能有些不甘的說了句,“團子和阿嗷他們就不一樣。”
“你算了”陳傑也是被林晚的話怼得一滞,當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畢竟,阿嗷和團子之前的表現他也看在眼裡,更不用說暗地裡他不知多少次羨慕林晚的馴獸天賦了。
"蘇棠,你先退到我身後!"
林晚拽着她的手腕往櫥窗深處縮了縮。
團子從她懷裡竄出,金紋在夜色裡亮得刺眼,一口就咬碎了撲過來的信鴿頭顱。
晶核入腹的瞬間,林晚通過契約感知到團子的愉悅,随着吞噬進化時特有的能量波動,它的金紋更亮了,瞳孔裡的暗紋若隐若現。
"這些鴿子肯定是有人馴養的。"蘇棠抹了把臉上的鴿血,聲音發悶。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手術刀的刀柄,那上面纏着她大學時編的藍繩,和信鴿腿上的紅繩紋路一模一樣。
林晚沒接話。
她注意到陳傑的手下老周正蹲在地上,用匕首割下信鴿腿上的金屬環。
金屬環被鴿血浸染,在月光下微微有些發亮,上面的刻字卻清晰可辨:"雲溪科研所·實驗體037"。
"雲溪科研所?"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父母在雲溪村經營農家樂,現在雲溪市那邊的幸存者基地——"火種基地",正是依托雲溪科研所建立的。
三個月前她離開s市時,就曾聽說過,雲溪科研所在病毒爆發前就在研究"基因強化項目",實驗對象包括動物。
"傑哥,你看!"老周把金屬環遞過來,"這鴿子是科研所的實驗體!"
陳傑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雲溪科研所的變異獸那群畜生!"
他的土槍在手裡抖得厲害,"上回就聽人說,變異犬群就是研究所放出來的,當時犬群把整個青崗鎮都屠了!"
"冷靜點。"林晚按住他的手腕,"早晚會找他們要個說法的,精英級變異獸需要晶核喂養,科研所不可能養太多。我們還有機會。"
她摸了摸阿嗷的狼首,通過契約感知到它的情緒:憤怒中帶着警惕,“這些鴿子剛才傷了蘇棠!”。
雷暴的尖嘯突然拔高。
林晚擡頭,那隻白羽信鴿正煽動翅膀,在半空畫出金色的弧光——它的翅膀邊緣泛着金屬光澤,竟是覺醒了類似"金屬化"天賦。
阿嗷的次聲波再次爆發,信鴿群被震得歪歪扭扭,卻被白羽鴿用翅膀頂在面前硬抗下來,金屬羽毛泛出的微光似乎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止次聲波的穿透。
"雷暴,風刃!"林晚對着天空大喊道。
金雕收攏翅膀俯沖而下,在靠近白羽鴿時突然展開,翅膀邊緣的金羽聚攏着風刃,在白羽鴿的左翼劃出道血口。
信鴿痛鳴着墜落,卻在離地半米時再次掙紮着振翅飛起,金屬羽毛上的血迹被夜風吹散,在空中飄成細小的金粉。
"有點不對勁,那隻鴿子好像要進化!"蘇棠明銳地發現了白羽鴿的異常,開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