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沉默了。
她望着地鐵站外的夜空,月光透過破損的頂棚灑在臉上,照出眼角的水光:"晚晚,你說爸媽他們真的還在雲溪村嗎?"
"一定會在的。"
林晚握緊她的手,掌心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他們知道我們會去找他們,所以一定會等着的。"
鼠王的屍體在月光下逐漸褪去紫斑,縮成普通變異鼠的模樣。
原本密密麻麻的鼠群也像被戳破的氣球,最前排的灰毛鼠率先調頭逃向地鐵深處,後面的鼠群緊跟着擠作一團,有的被同伴踩斷尾巴,有的卡在管道口發出吱呀慘叫,簡直就是末世版的"鼠口踩踏事故"。
"這群老鼠也太沒骨氣了吧?"蘇棠踮腳踢開擋路的死鼠,低頭看着腳邊那隻還在抖腿的灰鼠,"剛還張牙舞爪的,頭鼠一死就集體跑路?"
"像變異鼠這樣的變異獸族群本來就依賴首領的精神壓制才能聚在一起。"
林晚蹲下身,指尖輕輕撫過團子後頸的金紋。
噬貓此刻正趴在她腿上,體型也恢複五六十厘米的樣子。
隻是暗紋瞳孔依舊像兩潭深不見底的紫黑色湖水。
"咦,晚晚你看!"蘇棠突然指着團子的耳朵。
原本圓滾滾的布偶貓耳尖,此刻在女耳朵後面翻卷出兩片月牙形的金鱗,"這是進化在耳朵上出防禦結構了?"
團子似乎聽懂了,歪着腦袋用金鱗耳朵蹭了蹭林晚的下巴。
林晚的馴獸紋在掌心發燙,清晰感知到契約獸此刻的情緒:滿足、困倦,還有一絲得意
"你還是别誇了,這小東西這會兒正炫耀呢。"
林晚笑着戳了戳它的金鱗,"剛才吞晶核時還怕它失控,結果倒好,連毒系能量都能完美吸收。"
"這哪是貓啊?"
蘇棠蹲下來和團子平視,被暗紋瞳孔晃得眯起眼,"分明就是個大吃貨。"
"喵嗚——"
團子突然打了個響亮的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