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下脖子上的方巾甩了甩,水珠混着泥點落在腳邊。
"晚晚你看,差不多能過人了,走!"
林晚順着她的視線望去。
枯木被掀到一旁後,原本被擋住的水面露出條半米寬的空隙,兩側蘆葦在風裡搖晃,勉強能容兩人并肩通過。
她摸出随身攜帶的獸用繃帶,踮腳給雷暴檢查翅膀。
剛才劈砍藤蔓時,幾滴飛起的毒液濺落在了翅膀上,腐蝕出了點點的焦痕。
"疼嗎?"
她輕聲問,指尖輕輕撫過雷暴的翅根。
精神鍊接裡傳來溫軟的安撫:"不疼的,能保護晚晚就好。"
金雕歪着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喙尖還小心避開了她手背上之前被水蛇留下的傷。
"晚晚,過來!"
蘇棠在空隙前招手,"前面泥灘不一樣了,快走。"
林晚應了聲,剛要擡腳,忽然感覺腳踝被什麼纏住。
她低頭,隻見一截斷落的藤蔓正順着黑水爬過來,倒鈎死死勾住她的靴筒。
"堂堂小心,變異藤曼還沒死!"
她大喊着後退,雷暴立刻俯沖而下,風刃"唰"地削斷藤蔓。
"變異藤蔓還有再生能力?"
蘇棠的短刃已經抵住另一截竄來的藤蔓,"我就說,變異水蛇都不敢來這邊,肯定沒這麼簡單"
"也不算,應該隻是殘留的本能。"
林晚蹲下身,用樹枝挑起那截藤蔓。
斷口處滲出乳白色的汁液,在水面凝成細小的泡沫。
"感覺它們在失去了主藤後,還能掙紮幾分鐘,像被砍斷的蛇一樣,很有趣"
她轉頭看向雷暴,金雕正用喙啄着腳邊的藤蔓殘枝,羽毛微微炸起。
"雷暴,幸苦再清一下周圍吧。"
啼鳴回應着她的請求。
雷暴在低空盤旋,風刃如暴雨般劈出,将方圓十米内的藤蔓殘枝削成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