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聽到了見藤蔓斷裂的脆響,“嘣嘣”的響個不停。
巨熊的慘嚎震得樹冠簌簌發抖。
吼聲裡沒有了之前的暴虐,倒像是困在繭中的蝶終于掙破最後一層束縛,帶着幾分解脫的尖銳。
阿嗷的次聲波屏障在頭頂林晚和蘇棠的頭頂展開,銀白的音浪如傘蓋般翻湧,将飛濺的血污和毒液震碎成霧。
等林晚再去看時,巨熊的左胸已是血肉模糊。
原本裹着藤蔓甲的地方被音刃削去大半,露出下方猙獰的傷口。
雷暴的墜落實在突然。
這隻向來高傲的金雕此刻右翼耷拉着,羽毛被毒液腐蝕出碗口大的洞,露出下面翻卷的血肉。
林晚撲過去接住它時,掌心觸到的已經不是熟悉的溫暖羽毛,而是刺骨的涼意。
翅膀的舊傷未愈,加上長時間的透支體力戰鬥,雷暴此刻有些失溫了。
身體的溫度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連翅膀上的金羽都失去了光澤,像被雨水打濕的破布一般微微攤開。
團子卻在熊背上發出興奮的低吼。
暗金色的毛發完全覆蓋全身,此刻已經徹底的恢複了戰鬥狀态,超過3米的體型充滿了震懾力。
肌肉線條在皮毛下起伏,尾巴如鋼鞭般卷住巨熊的耳朵,爪子則是深深摳進熊皮,爪子的硬度連腐液都沒能腐蝕它半分。
噬貓帶來的威脅,讓巨熊本能地甩動着身體,想把這團“金火”甩下去,團子卻乘機借力攀上熊肩,利齒對準晶核上覆蓋的最後一根藤蔓,咬了過去。
“阿嗷,再來一道音刃!”
林晚的聲音裡帶着命令,更多的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