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叢林裡,樹枝搖晃的位置由遠及近,似乎又有着什麼大家夥在向他們靠近。
"阿嗷!"林晚拍了拍身下天狼的脖子,阿嗷的狼耳豎直,喉間響起沉悶的低吼。
次聲波探測的結果順着契約湧進她腦海,帶着細碎的畫面。
灌木叢後有溫熱的呼吸,潮濕的皮毛蹭過腐葉,還有若無的嗚咽聲,兩隻體型不小的生物正踉踉跄跄地穿過從來向着他們靠近。
林晚和蘇棠順着阿嗷的目光望去,二十米外的野薔薇叢裡,兩個毛茸茸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蘇棠的手術刀已握在掌心,刀刃泛着冷光,卻被林晚按住手腕:"别緊張,在我的感知裡,它們沒有敵意。"
兩股微弱的情緒波動,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恐懼,悲傷,期待,還有依賴混雜在一起。
"應該是熊阿公的孩子。"
她看着兩隻小熊,眼底泛着水光。
那是兩隻半人高的幼熊,皮毛還帶着幼獸特有的細軟絨毛,在淡淡的紫霧裡泛着淺褐的暖光。
左前爪的肉墊上,淡青色的紋路與巨熊如出一轍。
它們的眼睛腫得像兩顆紅櫻桃,淚滴順着絨毛滾進脖頸的褶皺,看見不遠處巨熊的屍體時,稚嫩的嗚咽像被揉皺的紙片,碎在空氣裡。
"媽,媽媽"
較小的那隻幼熊突然踉跄着跑了兩步,又被藤蔓纏住腳掌,摔進腐葉堆裡。
它擡起頭,濕漉漉的鼻尖沾着泥土,望着母熊一動不動的身軀,嗚咽聲陡然拔高,像被掐住脖子的雛鳥。
林晚的心髒猛地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