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終于到了。"林晚沖蘇棠點頭,"看阿嗷和團子他們喝了都沒什麼問題,應該是未被污染的地下水滲到了地面形成的。"
“為了保險期間,一會兒喝之前,最好還是再過濾加熱一下的好。”
“等不住了,我先打點水洗個澡,實在是受不了了。”蘇棠将背包往地上一丢,也是跟着幾個毛孩子向着水潭跑了過去。
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的小鐵暈暈乎乎的從背包裡爬了出來。
林晚有些好笑的上前将它攬在了懷裡,也是邁步向着水潭走了過去。
此時的,阿嗷已經把狼首徹底的紮進了水潭裡。
變異後的天狼需要更多水分維持體能,水花濺在林晚的褲腿上,在曬得發硬的布料上暈開深色的痕迹。
蘇棠跪坐在地,雙手捧起水往臉上拍,水珠順着下巴流進領口,她低笑出聲:"總算是活下來了啊,有誰的感覺真好啊。"
林晚沒有着急。
她解下背包裡的玻璃罐,小心地舀了半罐水對着陽光看了看。
水很清澈,幾乎沒有什麼肉眼可見的雜質,隻是微微的藍光閃耀下,顯得有些夢幻。
"晚晚?"蘇棠遞來捧滿水的手,"發什麼呆呢?"
林晚這才低頭看去,掌心的水倒映着她曬得發紅的臉。
輕輕的喝了一口。
喉間的灼燒感在接觸涼水的瞬間消散,她閉了閉眼,胸腔裡浮起劫後餘生的慶幸。
喝足了的阿嗷突然用狼首蹭她的胳膊,濕漉漉的鼻尖弄得她渾身是水。
林晚笑着揉了揉它耳後。
“阿嗷幸苦啦。”
契約紐帶裡傳來阿嗷的愉悅,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