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也不知道吃錯了哪門子的藥,當真開始幫她夾菜盛湯,表現得無微不至。
虞汐允卻莫名想起費奧多爾,他和姑娘們表演華國流行熱梗逗樂的樣子。
那句話該怎麼說來着,應該是:不管你是誰,都給我從林晟身上下來。
虞汐允無端笑了,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林晟的服務。
此時,衆人都開始說她與林晟如何如何般配。
再平常不過的恭維話,卻讓坐在林晟旁邊的虞汐允更加如坐針氈。
之後,包廂裡終于開始說起她聽來生澀的專業名詞。
虞汐允在林晟身旁假笑了一會兒,便借由身體不适,躲了出去。
她來到走廊,拿出手機,打算和等在下面的費奧多爾報個平安。
包廂的門卻突然開了。
虞汐允下意識地看過去。
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來,是林晟。
她實在意外,一時沒收回看他的目光。
怔愣間,林晟已經走到她身前,自然地将手貼在她的額頭上。
“哪裡不舒服?”
虞汐允沒想到他會這樣,輕顫了一下,往旁邊退了一大步。
像隻受驚的兔子,林晟想,這樣才比較像自己認識的那個虞汐允。
看着她眼中難掩的驚疑,林晟輕輕一哂:“果然是裝的,你還真會騙人。”
他的口吻像親昵的調笑,虞汐允從沒聽過。
她不知道林晟到底想說什麼,選擇沉默。
面對她的疏離,林晟斂了笑,點燃了一根雪茄。
“虞汐允,你走得那麼義無反顧,好像抛下家庭,就能暢通無阻地走康莊大道……”
虞汐允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林晟吐出一口煙,接着說:“沒想到看着光鮮亮麗,也逃不過要陪酒嗎?”
林晟這人也真是有本事,每次和他說話,虞汐允都覺得胸悶氣短,憋得慌。
她一時又驚又怒,絲毫沒察覺到林晟話語間的哀怨。
隻覺得這人冷嘲熱諷實在刺耳。
他側頭,朝虞汐允看去,雪茄上猩紅的光也在他眼裡燒開一個洞。
對上他的視線,虞汐允還想後退,但逼着自己不要露怯。
她何嘗不知道,這場對男人們來說再正常不過的飯局,她出現了,她就會變成一個附庸。
她也對這種做派鄙夷至極,但又不是她心甘情願成為一個被展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