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但說到底孩子就像一張白紙，容易被外界塑造。
在她心裡，林思源和林晟到底是不一樣的。
虞汐允歎了口氣：“她很愛你。”
“是。”費奧多爾說完，沉默了一會兒。
“所以這次巡演結束，回到俄國之後，我要離開舞團了。”
虞汐允愣了一下。
費奧多爾是她在舞團裡唯二的朋友，她相當意外，也很不舍。
虞汐允壓下心裡不知名的酸澀，眨眨眼睛，輕聲說：“好突然，但是祝你一切順利。”
費奧多爾沒看她：“有你的祝福，我想會的。”
……
插曲一過，虞汐允又投入緊張的練習中。
因為演出人員的調整，時常要正式排練。
平心而論，卡琳娜的白天鵝跳得不錯，但還是不如虞汐允。
團長和藝術總監時常看着虞汐允的身影歎息。
黑天鵝從技術層面上來說，完全不亞于白天鵝，甚至更要爆發力，經典的三十二圈揮鞭轉尤其考驗舞者對足尖力度的控制。
虞汐允的力道則太收着了，像個含蓄驕矜的小公主，而少了那種屬于黑天鵝的妖冶妩媚。
簡單來說，就是沒有靈魂。
但從零開始到現在，她的動作踩點已經稱得上标準，到了能上台的程度。
隻是完全不能代表虞汐允本身的水平。
要說卡琳娜的白天鵝能達到八十分，那虞汐允的黑天鵝就隻能到七十五分。
其實配角略遜于主角是很正常的事，但她們清楚，這場演出本可以繼續看到一位滿分的白天鵝。
除了這種小落差，虞汐允還有來自卡琳娜的麻煩。
應該是安東告知了卡琳娜的緣故，卡琳娜不敢再招惹她，但暗戳戳的奚落仍沒少。
等虞汐允跳完一段，她和那群小姐妹會聚在一起低低嗤笑，虞汐允看過去，那群人又沒了動靜。
“醜小鴨”的俄文虞汐允都要聽膩了。
四天多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到了正式演出的那天。
後台，虞汐允化好了妝，略有不安地站在邊緣。
費奧多爾已經布置好台上的道具，匆匆趕來問候她：“第一次登台跳黑天鵝，緊張嗎？”
虞汐允搖了搖頭：“還好。”